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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朗抓住白尘的手,白尘疼得抽冷气,努力笑道:“我想取悦你啊!馆里的师父都说我的手上功夫很到位,一定会让你舒服的,试试好吗?”
“不用。”单朗起身,挥手灭了灯,依旧盘膝一边,“睡吧,我不会丢下你。”
“我不信!你一定会趁我睡着了走掉……”
“我虽算不上一诺千金,但只要我说了便不会更改……”
“可是你突然就答应带着我了……”
“没有突然,你被野狗咬成那样都没哭喊求饶,我说不带你走,你却哭成这样,甚至想用你自己都厌恶的事来讨好我,因此……”
单朗顿了顿,“我不会丢下你,明天启程去阳州,那儿会有地方给你住,所以睡吧!”
“好。”白尘安心靠回枕上,不是安心于单朗说的言而有信,而是单朗顿言之前的那个因此,之后应该是对他的嘉奖甚至欣赏,至于为什么转了话头,大概觉得欣赏一个男*妓很下作吧?
白尘悄声苦笑,咽下喉头哽咽,含泪睡去。
翌日继续赶路,七日后,阳州到了,白尘不时掀帘探望,满是好奇的眼里时而惊喜,时而惊咋,单朗仍是漠然面色,甚至有些垂头丧气,打发走马车后,带着白尘进了一条幽静小巷。
一路青石板,偶有香花爬墙,一直走到小巷尽头的院门边,单朗跃进去从里面开了门,白尘还愣着,听单朗闷闷道:“这是我的地方,不常回来,钥匙早掉了,里面有些脏乱,你不是会收拾……”
“交给我!”白尘撒欢进去,到处转了一圈便熟悉了环境,立刻着手清扫收拾,果然是居家一把手,个多时辰就打扫干净,并且准备做饭。
“我没有银子,也不知道上哪买米面……”
“等着。”单朗出了门,居然还是从墙头上跃出去的,白尘失笑,回屋做一些扫尾工作,把卧房柜子里的棉被抱出去晒,然后清扫床铺,没人住的缘故,垫底的床毡都是霉味,白尘整个揭起来,却发现床头的垫板有些异样,近前一看,竟是活动的,小心地揭开来,只是一眼,便令白尘目瞪口呆。
暗格里放着一个荷包,抖着手拿起来,是的不会错,就是这个荷包,里面装过牛腩杂糖,后来只装牛肉干,最后一次,装过一付平安锁,瞧,还在里面的,时日太久的缘故,原本耀眼的金色锁片,如今已有些黯淡……十年了……
“你在发什么呆?我在院里叫你都不应,东西买来了,你……”单朗顿住,一步上去扳过白尘,顺着白尘泪流不止的眼看下去,随即夺过白尘手上的荷包,“不要翻我的东西,做饭去!”
白尘不动,单朗有些恼了,“你的伤早就好了,我可是尽着上好的药给你用,还想赖着不做饭……”
“那个荷包是你的?”白尘木愣愣问了这话。
单朗也愣一下,然后才发现原本装在荷包里的平安锁竟然在白尘手里,于是伸手夺过,“再说一遍,不许翻我的东西!”
“是你的?”白尘中邪般只问这个。
单朗不答,把锁片装回荷包,见白尘愣愣地只知道流泪,不由恼道:“你再娇弱也是个男人,就算不会做饭我也不怪你,不要学女人洒泪耍赖……”
“不是学,你瞧瞧我的手,女娃都没这么嫩……”
“你说什么?”单朗不自主上前一步,却被白尘拉了手,眨巴着泪眼笑道:“你教我练剑好不好?如果我有你这么厉害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你……”单朗愕然结舌。
白尘还是笑,“不教我练剑,交我做朋友可以的吧?”
“你是……”单朗惊疑难言。
白尘笑得越发灿烂,“我们只做朋友不做敌人,将来两国交战,你就不是通敌,如果我说了不算,那你说,你这么厉害,你说了肯定算!”
“你真的是……”单朗顿住,不敢相信白尘真的是十年前那个爱撒娇的小少爷,那个总是缠着他各种赖皮的小嫩娃,那个已被灭国的金蒙王室后裔,那个被二哥戏称为小活宝,本名金成,但应该早就死掉的……
“我恨你,小狼哥哥。”
白尘如此一句,单朗无法再怀疑,因为这是十年前最后一面时,小活宝说的最后一句话。
单朗紧紧闭一下眼,轻叹,“早就觉得你象了,没想到你真的是金成……”
“不,我叫白尘……”
“你若真是白尘,怎能说出刚才那些话?”单朗恢复漠然面色,语调也平静无澜,“十年前,你要我教你练剑,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