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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怕我闷着,不断地试图把我拉到他朋友圈里,我也只好端着酒杯陪着,说些没什么意思的笑话下酒,不知不觉,喝了一杯又一杯。
再去倒酒的时候,正巧之前同梅森打网球的那个亚洲土生也在倒酒。
他看看我,“你和梅森在一起啦?”语气里仍然有掩饰不住的敌意。
我也不耐烦他:“我和梅森在不在一起,同你有神马关系啊?”
那人脸一板,刚要发作,克马嘻嘻哈哈的走过来,“喂,别聊啦,小子,来帮把手,拿蛋糕。”说着,搂着我的肩就向里面走。
他的北京话,听得我顶过瘾,就跟他进去了。
“你北京话哪儿学的啊?”我忍不住好奇地问。
“我北京住了两年,交了仨北京妞儿。”他笑嘻嘻的说。
“同时啊?”
“说什么呐,咱是那种人嘛。”克马一脸委屈的大叫,叫完回头看看外边,又拍我的肩:“哎,我说你啊,刚才那小子要是说了些什么,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他吃你的干醋也吃了三年啦,给你点态度,你就当看不见得了。”
“啊?”我被他讲得摸不着头脑:“三年?这打哪儿算起啊,我认识梅森才半年,你认错人了吧?”
克马一愣:“原来你不知道,那我多嘴了。”他转身开冰箱取蛋糕,那意思是不打算说下去了。
“别呀,哥们,这半截半的,你想吊死谁呢?”我也喝得差不多了,索性拉着他耍赖:“你不说我和你没完。”
他被我缠得没辙,就说:“这事儿吧,你最好问梅森,他自己的事儿,自己说得最清楚,不过呢,俺们朋友都知道他喜欢你,喜欢好久了,估计有三年了,那会儿你还没成年呢。”
他拿了蛋糕往外走,梅森找了进来:“小孩儿,躲起来讲北京话呐。”
我看着他傻笑:“这下你的读唇不灵了吧。”
梅森摸摸我的脸:“傻小子,喝多了你,要不去洗个脸?”
我走到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了一会儿。
梅森跟在后面拍打我的背,说:“看,真的喝多了吧?”
我站起来趴在水龙头上喝水,漱口,抬起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睛湿漉漉的,嘴唇却肿了似的非常之红。
我转头对梅森笑,说:“才不是,这是我的秘密武器,胃不好,说吐就吐,好处是喝不醉长不胖。”
“所以你爸那么高大你这么瘦小。”梅森说。
“去,”我翻他一眼说:“我最近还努力长了一公分呢,都179了,你干嘛整天讽刺我,嫌我身材不好就直说。”
“得,我哪里敢嫌你,”梅森抱怨:“我巴结还来不及呢,整天都没给过我个好脸儿。”
“谁说的,”我辩解:“我现在不就在给你好脸儿呢嘛。”我回头看看,返身坐到洗手台上,叫他:“过来。”
我抱着他的腰,把脸放在他胸前,良久。
梅森摸摸我的头,问:“又难过啦?”
“没,”我抬起脸来看他:“你喜欢我多久啦?”
“怎么啦?”
“有三年没有?”
梅森低头看我:“克马和你说的?”
“怎么会?三年前,我们都不认识,那时我是什么样子的?”我问。
“嗯……很小,比现在还矮个几公分的样子……,非常的可爱……”梅森微笑着说,又问:“还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会喜欢我?怎么开始的?”
他抬头看着墙,好像回忆的样子:“哦,其实挺偶然的,三年前,我有天去Robson广场的那个U大分部办事,旁边就是路考中心,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你刚考完路考,从驾照中心出来,举着刚拿到的驾照在台阶上跳舞,在东相他们几个人面前蹦来蹦去的臭美……”
他低头摸摸我的脸:“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当时想,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漂亮的男孩子,美得像一朵百合花。”
我恼了,呸他:“胡说八道,男孩子怎么能象百合花,男孩子都像什么大海啊,岩石啊,高山啊,你再这么说我,我和你急。”
梅森白我一眼,“你要这样我不说了。”
“好好,你说。”
他不出声,摸着我的头想了半天才说:“其实就没什么了,全我自己的感觉,那天我看你很久,看你跳舞,翻跟头,滑滑板,我在你那个年龄的时候没什么朋友,因为我的同学都比我大很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