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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念头。一个“可怜兮兮的”,“连眼都不敢睁的”,“看上去能够任你为所欲为的”Sherlock Holmes,John觉得自己慢不下来。
“Are you OK?”他再次问了一句,不过比起关心这句话显然更像是个预告——John边问边低下头,打算继续用吻骚扰一下自己可爱的室友,顺便还可以做点别的,比如……
尽管时隔久远——准确地说,十一年——但对于Sherlock记忆力超群的大脑来说,回忆起那种感觉并不是什么难事。
事实上每次使用药品的体验都像是一场本能与理智之战,非赢即输,绝无和谈的可能。
Sherlock喜欢这种较量,并且从来不输——那些让普通人的理智溃不成军的药物从未能够真正控制住他的大脑,只能规规矩矩俯首称臣,老老实实为他所用。
而后思维总会变得更加明晰——世界突然纤毫毕现,连空气中凌乱飞舞的灰尘轨迹都变得有据可循,仿佛万事万物再无秘密可言。
……比如被Sherlock吓一跳?不,John的计划中可不包括这步。
但他必须承认自己有瞬间确实是被Sherlock吓了一跳——就在John再次低下头时,对方蓦地睁开眼,笔直地迎上他的目光。
那种眼光——简而言之——极为“Sherlock Holmes”:冷静、理智,锐利得像把手术刀,毫不留情地剖开一切肤浅表象,刀锋上的寒气刺得人发肤生寒。
“I’m fine,”沉默对视了两秒,Sherlock挑起嘴角,近乎傲慢地答道,“Absolutely。”
“Well……”John犹疑地点了下头,不大确定接下来该做什么——显然他严重错估了室友的反应,硬要说的话,现在的Sherlock看上去像正处在一种见鬼的工作状态,而通常在这种情况下,John都很不巧的是被命令的那个。
当然就某方面而言这也是件好事——虽然“你爱的人用对待工作的态度跟你上床”这句话听上去挺伤人,但当那个人是Sherlock Holmes时就得另当别论了。
“John,退后。”
很好,命令型祈使句,John太熟悉这个了。不过说真的,他恨自己的本能反应——很明显他们现在是在床上,又不是正在满大街追一个杀人犯,没道理他还对他言听计从。
但不管怎么说John还是反射性地往床里挪了挪,背靠着床头板望着室友优雅地坐起身,优雅地脱下他那件已经满是褶子的丝绸睡袍,毫不优雅地扔到地板上。
“…………”要么是错觉,要么是直觉,John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突然觉得房间中的气氛变得有点不对劲。
危险,也许。
Dangerous,but HOT——当他们的嘴唇重新贴到一块儿时,John不得不承认那个乖巧无害的Sherlock Holmes只存在于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但他发誓自己可从没幻想过室友那条能把人刻薄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舌头也能变得如此……令人无法招架,以另一种方式。
那某种程度上就像他的鞭子,柔韧、灵活、角度刁钻、富于技巧……等等,绝对不能像那个!John的念头磕磕绊绊地踉跄了一步:看在上帝的份上,赶紧把酒吧里那段话忘了!你又没什么“特殊爱好”,所以千万别再想那个了!
“GOD,总之Sherlock的‘工作’肯定会嫉妒这个的,毕竟它永远长不出一张嘴来跟他接吻……呃,希望不会嫉妒到要跟他离婚的地步……”John胡乱揣测了一下同居人婚姻状况,同时隐约感到自己正在慢慢往下滑,被Sherlock的体重——以及那个该死的完美的吻——压得逐渐躺倒在床上。
但John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内裤是什么时候被扒下去的——顺便一提某位倒霉的探长也总为自己上一秒还好好呆在西装口袋里,下一秒就不翼而飞的警官证感到困惑不已——直到他们结束了那个漫长的、八成会被Sherlock定性为“无聊的唾液交换行为”的吻,John才发现自己就这么平躺在床上,内裤已在不知不觉间被褪到了腿弯,而Sherlock双膝分开跨跪在他大腿上方,依然穿着那套极度碍眼的睡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像已经硬了一百年的阴茎看个没完。
“Well,出于礼貌我想我该说一句……”Sherlock微微挑起眉,带着一种挺感兴趣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