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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难道您是渡真利先生的亲属?”护士忙道:“渡真利先生刚才吃了点舒喘的和止痛的药,正要入睡。”
直树听见,紧忙要进屋,护士喊住他道:“这位先生吃不惯医院的饭菜,晚饭什么都没吃……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直树忙说一切交给自己,随即入门。
门推开,直树看见了忍,却见他正巧面对着他躺着,双眼紧闭,眉头微蹙,瘦削的脸上无一丝色。他还在轻微地咳嗽,为缓解病情,手上打着吊针,脸上还带着吸氧面罩在吸氧,似乎因为太累了,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有谁进来,只自己孤独地缩成一团,十分可怜。
看见忍这样,直树的心都碎了。他快步走到忍面前,蹲下身心疼地呼唤他的名字。
“小忍,你怎么样?”
忍正在半睡半醒之间,听见这声音后忙睁开眼,随后诧异万分。
“你……怎么回来了?”
“医院给我电话了。”
“可……你明天上班怎么办?”
这嗓音还带着哮音,听得直树难受。
他也没回答,只是去握他的手,却愕然发现忍手上还缠着绷带。
“手怎么了?”直树惊然问,忍嘟囔道:“不小心擦伤了一点。”
直树这才想起护士说忍发病后独自从里间爬到门外呼救的事,那么这手上应该都是当时产生的伤痕。直树将忍抱紧,万般懊恼。
“我不该走的,都是我的错。”
忍一叹,低声道:“傻瓜,你回去,别这里呆着。”
直树生气地道:“这种时候我怎么回去,不要任性。”
末了又责怪道:“你在东京不是还有家人吗?怎么除了我以外没人在呢?为何不叫他们来照看一下?”
忍一撅嘴,嘟囔道:“他们都是有‘出息’的‘大人物’,各自忙各自的事,才没空管我呢。老爷子忙着选举的事,根本不想听半点那以外的事。告诉他只是让他幸灾乐祸,给我带来麻烦。”
这么说着,他又咳嗽两下,直树抱紧他,道:“我知道了。那今天晚上我陪你在这里过夜。”
忍忙再推拒道:“你明天要上班,还是别了。现在走还赶得上最后一班车。”
“不要开玩笑了,你病成这样,我怎么走?”
“可你最近又被总行盯得紧,不好缺席。”
直树并不答应,随后申请床位,陪着住下了。又买了些吃的回来。他晓得忍的嘴叼,这买的都是他最喜欢的,什么红烧小章鱼、酒煮虎豚、海鲜拉面。忍自己吃不了,他一口一口喂他。
忍看着直树只是眼眶微红,直树问他怎么了,忍只是摇摇头,突然间就哭了出来。直树想他怕是被病情折磨得难受了,紧忙抱着他安慰。可随后直树才从主治那里晓得忍伤心的缘故。
“我们给渡真利先生的父亲打电话了,他本人没有接,是佣人接的电话。我们说他病了,需要家人陪伴,然而那里回答说他父亲暂时不想见他,如果他认错了就来看望,不认错就自己在医院继续反省。和他的几个哥哥也联系过了,大哥那里是秘书接的电话,说在加拿大开会,来不了。二哥似乎在出警。三哥说的话和他父亲如出一辙。最后在家人名单里联系了一圈才联系到了您。我们还想联系他的朋友,他说不要了,不希望被朋友看见自己这样。”
原来如此。直树心中极度难受。没想到他父亲为了阻止他和自己在一起,做得这么绝。儿子生病了也不来看望;其他兄弟也是冷漠无比,这样的家庭怪不得小忍伤心。
“不过,如果可以,我们还是希望联系一下他的直系亲属来的。我们想和他的家属讨论一下他的病情。毕竟他的直系亲属才有比较大的决断权。”医生煞有介事地道。
直树一愣:“他怎么了?”
医生将几幅拍片给直树看,指着上头其中一个部位道:“怎么说呢,他的支气管比两年前拍片来看变狭窄了,我们怀疑他的呼吸道有病变。”
直树紧忙问:“那会怎么样?”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的肺通气功能和换气功能会受到不良障碍,万一发生缺氧和二氧化碳潴留的话,生理功能将受到很大的负面影响。今天他已经有轻微呼吸困难的症状,我们担心未来会引发呼吸衰竭,希望告知他的直系亲属,以防万一。”
这一席话让直树猛然一呆。他紧张地问:“严不严重?怎么让他好起来?”
医生道:“目前倒也不算太严重,按时吃药,适度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