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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戏的绿间镇定的咳了一声,老师这才施施然走上讲台,大家刷的回座位坐好,只有不利一个人还窝在哲也怀里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切,才不要起来呢,哲也香香的甜甜的怀抱平常时候可是根本碰都碰不到呢。不利已经幸福的连背景都变成了粉色的小花朵了。
“青峰大辉,你又去哪里?给我回来上课!”老实忽然在前面拍着桌子吼叫,被一个漫不经心得声音轻而易举的堵了回去。“啊,好啦,就睡一会儿,反正也听不进去,考试过了不就行了啊。”背着书包走出后门的男生在离开的一瞬间看了黑子哲也和原宿不利一眼,恰好和不利好奇看过来的眼神撞上。
两人都是一惊,但不利立马摆开阵势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将哲也结结实实的护在身后,就仿佛青峰会忽然之间把黑子抢走一般,对方愣了一下,随即脸带着更黑的颜色离开了。不利长呼了一口气,慢慢挪到位子上坐好,擦擦眼泪再擦擦鼻涕,太棒了,自己这么可怜的话中午哲也肯定会跟自己一块儿吃饭的。光是想的就好开心啊,以前哲也总是打篮球都不理会自己,这下子总算有机会了呢。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课,不利捧着一个食盒就走了过来,刚笑嘻嘻的开口准备询问,就发现哲也正拿着一杯香草奶昔急匆匆的地向外走。“唉…”刚想拦住哲也就被绿间真太郎制止了,“中午是赤司规定的额外训练时间。”
一瞬间不利的脸色变得奇差无比,不会是因为自己所以哲也才会有什么该死的额外训练时间吧,啊啊啊,自己不要活了。不利立即双膝跪地哀怨不能。
“出来,我有话跟你说。”绿间扶扶眼镜,不利身体略微震颤了一下,好笑的回过头来,“绿间君,每次紧张的时候都会推眼镜呢,跟我独处真的那么困难吗?”
变为莫名其妙状态的不利显然不在绿间真太郎应对方案上,他有些焦躁,双眉紧皱,“总之,你跟我来就是了。”
两人来到了天台,享受着微风吹拂的不利看起来很是高兴,他大张着双臂转着圈,然后忽然停下来问着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张过嘴的绿间,“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要不是哲也不在,我才不上来呢。”话语里不耐烦的语气严重困扰着绿间真太郎的神经,“我就想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双目直视原宿不利,看起来很严肃,像是一名执法者一般。“你为什么要在他们的胳膊上刻上‘黑子哲也’?”
话题好像忽然之间从玩笑变成了学术问题,周边的气氛慢慢沉重起来。不利一声轻笑,一阵风吹过吹乱了面前的刘海,使得绿间难以窥视对方的眼神。“还以为要问什么呢,当然是要他们一直记得自己最不该得罪的人啊,这还用问吗?”
“你对黑子哲也…”
“本来不应该留下目击者的,我从来都不会留下目击者。”喃喃自语的人用着一种危险的目光打量这站在面前的男生,一种透骨的寒冷悄然从那目光中蔓延至身上,绿间深吸一口气,停下退缩的举动,“你就不怕黑子哲也知道吗?”
就不怕黑子哲也知道吗?
这句话像一个魔咒一样印在不利君发昏的脑袋里,他揉揉额头,眼神逐渐变得暗淡,哲也会知道?哲也会知道什么呢?知道自己对他的爱吗?
可是为什么要害怕呢?知道就知道…罢了。
不利忽然无力似的跪倒在地上,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绿间真太郎没有说话,看了看周围,兜里的手指紧紧握了一下什么,随即放开。想要走上前来的脚步也蓦地止住,慢慢地离开了。
清脆的关门声惊醒了兀自沉寂在思绪中的原宿不利,他呆呆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紧闭的天台门,又缓缓垂下了眼睑,果然还是做不到呢,每天每天,都按捺着自己不断膨胀,不断叫嚣的爱,可是还是不够,本来以为的守护,现在也慢慢变得不一样了。
想要将所有哲也身边的人都驱逐,想要将所有欺负哲也的人都带入轮回。
不利慢慢伸手捂住脸。
可是哲也会怎么看待自己呢?他会接受这样的自己吗?哲也是那么的美好,自己站在哲也身边,是不是一种玷污,一种摧残。哲也现在是不是很烦自己呢?如果他知道自己是那样一个会伤害别人的人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再亲切地叫着自己“不利君”,是不是就不会放任自己随意进出他的家?是不是就失去了成为朋友的权利?
不要啊,他不要啊。
抑制不住的哀伤随着手指缝间流出,缓缓的滴落在水泥地上,溅出一圈痕迹。不利君安静的哭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