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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骥摇摇头,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当初我走了之後,你没必要跑去给所有人说,我离开你了。”
“可这是现实,我是学新闻的,干的就是这个。”
“我知道你是学什麽的,可这样做真的对你自己好吗?我也知道你不是冲动的人,可为什麽总是这麽逼自己呢?当年你刚毕业还没到单位报到呢,我跟你说你先别出柜呢,你自己去出了离开了家,我当然希望更多时间和你在一起,可过後难受的是你自己啊!这次又是这样,你明明可以淡化的处理这件事,那时候你也不是刚出社会的楞头青了,可为什麽你还要这麽做?我反正是拍拍屁股走了,受罪的是你自己你不知道吗?”
“…我只知道,如果不坚强,懦弱给谁看。”
安宁慢条斯理的截断他的话,喝掉杯子里的酒。罗骥一下哑然,半晌,才讷讷的,
“我那时候,真的不想伤害你…”
安宁笑了,
“我知道,毕竟你留下了所有财产,我领你情。”
罗骥失神,
“是,从听说那时候你是怎麽处理我走了这件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这麽说…”眼圈儿有些红,看得安宁也有些黯然,
“那麽,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一句…当然你可以不回答。”
罗骥深吸了口气,
“我知道。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要从两方面来说:从情感上,我後悔了──我明白了生活不是能用来赌的。我承认我走之前很压抑,每到闲下来的时候就计算著什麽时候能攒够移民的钱和职称。我承认,面对Leonie带我入籍的诱惑,我动摇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尽快过上梦想中生活在阳光下的‘天堂生活’。但後来发现,幸福没有捷径,我用尽全部去换取的,只是一个泡影。每一天,还要继续脚踏实地,茫茫无期的生活。我和Leonie的感情基础毕竟不深厚,没有足够的共同话题。越感到孤独,心里就越觉得自己放弃的太多,与获得得不成正比。
但是从理智上,我不得不说,绕了这麽一圈是值得的──你不切切实实的走这麽一圈,就不会知道彼岸到底是什麽。心中怀揣梦想的人都是不理智的,别人越是说不是这样自己就越要亲身去尝试一下。”
安宁垂下眼皮想了一会儿,
“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相信你。”
罗骥笑了,满足的神情,终於有人能听明白他的感触,
“安宁,我知道我曾经做过什麽,也知道你这些年是怎麽过的──没有任何指责的意思,换作是我,也许更糟…”
安宁心中开始叹息──这话说的还不够糟吗?
“那时我们都太年轻,太容易受到诱惑,以为自己一个人也能生活的很好…”
安宁开始後悔,自己怎麽没通知蝈蝈,最少可以约定个时间让他打电话过来…电话真的想了,难道是心灵感应?迫不及待的作出个稍等的手势止住罗骥的怀旧──不是不感这份情,旧情人恳求再给一个机会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值得虚荣一下的…为什麽是平稳?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我在外面吃饭呢?什麽?你过来接我…。那好吧,XX路XX餐厅,就在家附近那个,对,等你。”
再回身,罗骥的眼神已经恢复平静,
“…怪不得听人说你最近不怎麽出来了。”
“呵呵,其实也不是为这个,换了个工作,想换个心情。再说之前也不怎麽到处晃,一般没事儿的时候也都是和几个老朋友坐坐而已。”
“这个…认真的?”罗骥深深的看著安宁,眼睛里说不出什麽味道──失望、探寻、迫切,兼而有之。
“还不知道,比我小很多…幸好还有些脑子。”毕竟忘不了之前那段偷听,不著痕迹的暗讽一句。
罗骥也不知道听没听出来,坐回去想了下,
“那真是恭喜你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回来之後也找了几个小孩儿混了混,鸡肋。还尝试著上网找人聊天,有个孩子聊了会儿实在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麽,就问了句,
‘你和你原来的朋友在一起干吗?’
结果人家就回了一个字,
‘嗯’。”
安宁哈哈大笑,罗骥也只好苦笑。然後长吁一口气,
“安宁,不知道为什麽,跟你说了这些,我轻松了很多。之前迟疑著没找你是怕你见面後骂我,但後来又怕你不骂我。不过无论如何,能这样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