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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个暴晒的下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楚敬肖虽然看似是在专心开车,实则大半个心思都拴在了身边沉默不语的男人身上。
刚好遇上红灯,他假装是不经意的朝着周墨问道:“怎么这么着急去医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男人问话的时候,周墨有些不在状态,直到楚敬肖又叫了他一声,他才像是被惊到一般,说:“啊,什么。”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周墨,楚敬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好看的眉,自从跟周墨重遇之后,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不过聪明如他,却没有多问,朝着仍然有些恍惚的周墨笑了笑,说:“没什么。”
至于周墨,在听到楚敬肖的回答之后,也只是“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两人一路沉默,不过刚到医院,楚敬肖车子都还没来得及停稳当,周墨就等不及的推门下车,直接吓了楚敬肖一跳。
看着周墨朝着医院大楼跑去的背影,男人眼神微深,却也只能按照规矩,先把车子停好。等他找到周墨所在的病房的时候,也是过去好一会儿了。不过,在看到躺在病榻上的那人时,楚敬肖眼里还是闪过了诧异。他千算万算,都没想过,周墨这么着急的赶过来,其实是为了他母亲。他是去过周墨家的,很近就在他家隔壁楼。
上上下下的,却从未看到过周墨妈妈的影子。
还以为孙阿姨不在市里,谁承想两人时隔多年第一次见面,却是在医院,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听到脚步声,一直在跟周墨说话的孙春红条件反射的抬起了头,她看着长身而立的男人,一看就是气韵不凡,不过她记得儿子跟她提过,现在是自己开的公司,不是儿子的上司的话,难道是合伙人?无怪她会想这么多,虽然在她看来,是第一次见到面前的男人,可是对方眉眼间的细微样子,总让她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只是她从来没来过市里,就是当初周墨过来这边读书,都是儿子自己一个人搞定的。
可偏偏面前的男人生得有些面善,进来也是眼含笑意的看着她。这让孙春红有些局促,她看看男人,又看看低着头给自己削水果的儿子,才有些不确定的朝着对方问了一句,“天天,这位是?”
楚敬肖进来的时候,周墨是背着他的。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隔壁床大爷的家属之类的。骤然听到自家母亲的问话,周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转过头,看向了身后,却看到手上提着果篮的男人。这人真是跟他一起过来的?这才多久,怎么连果篮都买了?要知道他手上的这个苹果,还是隔壁床大爷给的,他倒是不客气,直接削皮,倒也干脆。
且不说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果篮,他看到周墨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便直接朝着孙春红笑着说道:“孙阿姨不记得我了么?我是阿楚啊。”
“阿楚?”孙春红小声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是有些熟悉,好像……他看了看身边不说话的儿子,却是突然笑开了抬头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男人,说:“阿,原来是阿楚啊,都这么大了,阿姨都差点认不出来了,读书的时候,你跟我家天天,关系是顶好的啊。”这一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谁,脑海中关于这人的记忆就像是解封了似的,全都回来了。
要说周墨变化最大的是什么时候,这要从高中说起。
自家儿子是个什么性子,做母亲的又怎么会不清楚。可她从来都是个泼辣性子,也受不得气。平时也从旁人那里小心听到自家儿子是怎样唯唯诺诺,街坊邻居都嘲笑她其实是生了个“女儿”,以后怕是要嫁出去。这些个话,她又怎么忍得下去呢?平时在人前,护短护得跟什么似的,却在儿子面前,总是忍不住说上两句。
可越是这样,儿子的性格似乎就越像他那个死鬼老爸,这让孙春红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可就是在高一下学期开始,孙春红就发现自家儿子变了,变得渐渐开朗了起来。阿楚,也就是楚敬肖,是周墨第一个带回家的同学,这让表面上粗辣的孙春红明白,那个叫楚敬肖的少年在周墨心中的位置。
孙春红颇为感叹的朝着坐在身边的楚敬肖说了一句,“说起来,我们家天天现在能长成这样,还是要多亏了你呢。”
这一句话,在孙春红口中,不过是感谢的意思,却让一旁的两人各自听出了不同的意味。周墨是想,确实是拜男人所赐,自嘲的笑了笑,似乎以前那些个不愉快的回忆,都被自家妈妈一句话全给带回来了。至于听到这话,刚好侧头看向周墨的楚敬肖,心中更不是滋味。有一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大概就是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