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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常规的监测,不用担心。”
“他以往输液的时候基本都是调到一半的位置,而且也不会用最小号的紫色针头,他通常选用的是6号蓝色的。”肖灏犀利的眼神盯着冯之初话语之间寸步不让的反驳反而让他有点欣慰却还是有点心酸。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仔细的早一点?
“没什么大问题,他只是最近贫血的厉害,经常心慌,所以我才注意点。”冯之初甚至想冲动之下把实情和盘托出,或许在里面的那个人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辛苦,可是在急诊室里面程越那般坚定的请求和眼神里面黯然失色的神情,让他不敢冲动,这么多年的相处,他自是明白程越是个怎样的人。
当年因为顾静颜的突然病故,即使接了院长的重任,那人却还是引咎去往最偏远的地方做义务的诊疗,整整两年的时间,除了医院定时的例会和临时会议,竟是从未回来过。
没有人知道那两年他曾经经历了什么,却是在那两年的时间里,那人从一个反噬率性而为不计后果的青年逐渐的蜕变成这样淡漠疏离不动声色的一院之长。
他其实最惊讶的是程以凡的态度,对于顾静颜的临终遗言,让程越接管医院,不曾阻碍,却也不曾过问,即使在公安机关的介入调查导致医院名誉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的情况下,也不曾有过任何的表态,那样漠然的任凭着顾家这一切的心血自生自灭。
程家的男人,骨子里竟然都是这般倔强到极致的人,无论是程越还是程瀚,或者说是程以凡,这么多年,竟是因为那个解不开的谜底各自煎熬着。
“冯医生,院长醒了。”小护士战战兢兢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肖灏和冯之初不约而同的转身想推门进去,却见冯之初抬手拦下了他。
“我先进去帮他做检查,你不要进去。”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冯之初音调不高却极其坚定,让肖灏抬起的手一时顿在那里无所适从。
晃神之间冯之初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醒了?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程越被护士扶着半靠在床头,胸口的闷滞感仍然挥之不去,却不似刚才窒息般无法忍受,眼见进来的人是冯之初,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细微到不可察觉,还是被站在病床前的人捕捉到了。
“在找人?”
“肖灏是不是来过了?”虽然当时已经意识不清,但是两年多来的朝夕相处,肖灏拥抱他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早已经是烙印在了心底,程越很确定的口气却让冯之初怔了好久。
“你不记得刚送你进急诊的人就是肖灏吗?”
“你是说。。。”程越扶着依旧不甚清醒的额头抬手捏了捏眉心,这才终于想起了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
阿瀚说,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
肖灏一路疯狂地抱着他进了急诊室。
竟然贫血到了这种程度了吗?贫血导致的脑部供氧不足竟是让他出现了短暂的恍惚。
“这种情况你还不住院吗?我等等会安排护士给你输血。”
“不用忙。”
“你在坚持什么?程瀚的手术已经基本成功,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
“老冯。。。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坚持什么。。。还有什么值得我坚持的。。。”
程越如此脱下包裹在身上层层叠叠的伪装,甚至带着点绝望的说着这样的话,让冯之初心里不由得直打鼓。
“程越,你怎么了?是不是程瀚和你说了什么?”
“咳咳。。。没有,肖灏走了吗?”自知刚刚的那点软弱被冯之初察觉到,程越不自觉的撇过头去咳了两声,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走了,本是等在急诊室外面的,我出来的时候听我说了你没事,然后才对我说家里打电话说有急事先走了。”
“哦。”凭借冯之初对这俩人的了解,只有家里的事情才会是能让肖灏不得已回去,而程越也不会怀疑到。
“就算不让其他人知道,你又何苦瞒着肖灏?难道是你还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老冯,这问题。。。我想你不该问的。”
“既然没有耿耿于怀你还在纠结什么?”
“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有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掺杂进来为好。”
“不就是心肌缺血,心脏功能下降吗?不就是重度贫血和胃病吗?守着这么大的医院这么多优秀的医生,我就不相信你调养不好。”冯之初声音不大不小不会刺激到程越却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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