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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就算他满嘴“学长”,但只要一想到此时此刻他是在对自己说话,张毅泽就觉得高兴。
虽然如果他不是满嘴“学长”会更好一点。
我会不会太贪心了?
“说啊!”秦充突然拔高声音。
张毅泽颤抖了一下,还没完全回过神来。怎么了?他以眼神询问秦充。
“有什么事你就说啊,谁有工夫和你玩猜猜猜的游戏?不要那样看着我,我不懂你的意思!”秦充用力摔了一下手中的啤酒瓶,惹得酒保频频向这边看,又碍于不能贸然打扰客人的规定不敢上前询问。
张毅泽心痛地看着秦充皱起来的眉头。他的确是瘦了,比两个月前瘦了好多,下巴尖尖的,连皱眉时都无法在眉间多集中一点皮肉。
秦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作势要站起来,“我回去了。”
张毅泽忙拉住他的手,“赵闵文……”
“赵闵文?”秦充皮笑肉不笑地扬起眉毛,“你叫住我是为了谈论赵闵文的事?哈,不好意思,我实在没兴趣,那是你们的事,我……”
“赵闵文说你很不错!”张毅泽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地打断过别人的话,因为他知道,如果此刻不一口气把话说出来,不把自己心里想的话全部说出来,他很可能再也无法像这样抓着秦充的手。
如果秦充换了公司,他们一定不会再见面。
他紧紧地拽住秦充的手,直视他,“赵闵文说,你是策划组难能可贵的具有创造精神的人,只需要多一点经验,好好地引导,一定会干出一番事业。所以……”
轻轻地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下,就把已经变僵硬的秦充拉过来一点。现在他们相距不到半米,近得能够闻到彼此呼吸间的酒精味。
张毅泽努力克服着莫名的眩晕感,柔声请求道:“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跳槽?”
说完他垂下头闭起双眼。
他在等,像犯人一样等待着身为主审官的秦充的宣判。要么是有罪,要么是无罪。之前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
不是说酒精含量只有4%吗?不会这么容易就醉了吧。
“喂,你还好吧?”耳边传来秦充关切的声音。
“没事。”张毅泽撑着头睁开眼。
放大的面部吓了他一跳,猛地一后退,差点从吧台高脚椅上翻下去。
秦充及时扶住了他。
“你不会这么容易就醉了吧?”秦充笑着说。他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变好了。
我也想知道酒精4%的酒是怎么回事。张毅泽心想,同时猜测为什么秦充的心情一下就变好了。
“你和赵闵文在一起吃饭聊天,结果是在谈论我吗?”秦充追问。
“也不是全部都……”
“那还谈了些什么?”
“欲望。”
“欲望?”秦充张大双眼,“什么啊?”
“他说买了房买了车还不满足什么的,说欲望迟早会把我们吞噬掉。”
秦充松了一口气似地拍着胸部,“原来是这个……”说着他把自己屁股下的高脚椅往张毅泽的方向搬了一下,笑得有些邪气,有些得意,“我今天才知道,全世界最好的听众也会把别人对他说的话告诉另一个人啊。”
张毅泽听出其中的调侃味道,尴尬地别过脸。
秦充强行掰过他的头,让他和自己面对面,问:“谁告诉你我要跳槽的?”
“没有人。我自己听到的。”
“听到的?”秦充惊讶地问道:“你在哪里听到的?”
张毅泽决定老实回答,“上个月有一天我去卫生间找你,就听到了。”
“啊,原来是你……”秦充摸着下巴一边回忆一边说,“同事说有人来找我,没找到就回去了。我还以为是谁呢,结果那天一直到下班也没人再来找我,还以为是同事听错了。我可没想跳槽哦。”
“可是,你以前也说过想跳到你学长的公司去。”张毅泽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他。
秦充抓着头发傻笑,“那是以前嘛。”
“你确实也在卫生间说了吧,在电话里对你的学长……”
“那天也只是一时冲动。主要是赵闵文太讨厌了。我们辛苦了两个通宵赶出来的东西,他一句‘没有好好站在消费者的立场上思考问题’就给我们全盘推翻,完全不听人解释,还让我们在三天内重新拿出新方案。”秦充抓着他那毛茸茸的头发,长叹,“简直是场噩梦,当时真想去死。不,死之前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