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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动。
卓析彦以为他是被刚才吓得,叹了口气後又蹲下身,帮他把散在地上的书和文具塞回书包递了过去,“不早了,学校快关门了,回家去吧。”
唐乐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卓析彦後又飞快的低下头,抢过书包夺门而逃。
卓析彦对他的反应有些摸不著头脑,心想自己方才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吓到他了。
出了男厕後,唐乐飞快的向校门口跑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跑这麽快,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可是为什麽心脏又会跳的这麽快呢,就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
“唐乐!”
同样奔跑著的唐景与他迎面而过,虽然他和唐乐没见过几次面,但对於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他还是有些在意的,尤其是他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些异样,似乎有字在上面。
见唐乐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叫声,他也不再去想了,毕竟他来学校的目的是为了徐策,其他的都不重要。
唐景一口气跑到校长办公室,却在校长办公室的门口停了下来。
他应该是破门而入还是敲门呢?万一徐策并不想看到自己,或者因为看到自己而又一次受到刺激怎麽办?
一时间,很多疑问从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他犹豫了好半天,决定还是用敲门这个最文雅的方式来减少对他的刺激。
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後,唐景边呼气边敲了下去。
笃、笃、笃……
☆、(14鲜币)<6>圣药
“谁?”
似乎是被吓到的声音,唐景皱了皱眉,轻声回他:“是我,唐景……”
徐策听著门外的声音愣住了,那晚被他刻意遗忘的事再一次涌上脑海,染血的刀,握著刀的自己的手,床上还在渗著血的身体,满目血红。他趴在办公桌上拼命喘著气,用仅存的理智命令自己不要去想,可是那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却又在门外响起。
“阿策,你还好吗?阿策……”
“走开!”徐策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托著脑袋,此刻他的头疼痛万分,似乎有什麽东西想要往上涌,可是却被阻碍了一样,两股巨大的冲力在脑中猛烈的撞击著,折磨的他无法呼吸。
唐景用耳朵贴在门上听著里面的动静,直到听见“啪”的一声似乎什麽东西倒地的声音,他才按耐不住,撞起了门来。连撞了三次,门才被撞开,至於被绷带掉著的手臂早就被他用蛮力拉开了,还未痊愈的伤口再次崩裂,往外渗著血。
“阿策!”唐景跑进去一看才发现徐策昏迷了,赶紧扶他躺到沙发上。
这一昏,到天完全黑了才醒来。
刚醒的徐策像是惊弓之鸟般直直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转过头,果然看到了正坐在地上头枕著沙发睡著的唐景。
也许是感觉到了徐策大幅度的动作,唐景动了动眼皮之後也渐渐转醒,四目相对,竟是都楞了一下。
“要不要喝水?”
“我不是叫你离开吗?”
对於徐策冷漠的态度,唐景选择了过滤,他自顾自的继续问道:“饿不饿?想吃什麽?我去买……”
“你不恨我吗?那样对你……”徐策在说这话的时候竟是异常冷静,似乎内心已经开始接受那晚残忍的事实了。
“对不起……”
“你……”徐策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迷惑。
“我不知道该怎麽和你解释那天晚上的事,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信我所说的一切,但是我想,你有权知道……”唐景自始至终都低著头,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事实真相让他无颜面对徐策,甚至他在害怕徐策的不原谅,毕竟现在的徐策已经不是以前的徐策了。
“等等……”
“哎?”
“虽然真相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我不想再因为这些事昏厥了,到此为止吧。”
徐策的话明显是在阻止唐景说下去,理由也很简单,他直觉的认为真相不知如此,一旦让唐景说了出来,伤害的也许就不止自己一个了,所以他必须阻止。
有时候,知比不知要幸福的多──这是他自从车祸以後领悟到的。对於过去的自己,他不想去了解,因为就算了解了又怎样,在他看来,那就像是另一个人附在自己身上,这种感觉会让他喘不过气来,既然身体代替他选择了以往,为什麽他还要去重新背负另一个自己的过往。就好像自己被外界的人称作“小白脸”,可是一想到那是以前的自己,他就觉得那不是在说自己,因为他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