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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有一次邹云和他在附近散步,邹云说那条路线他小时候经常和爸爸妈妈一起走的。他当时还安慰着他,说些有的没的。
对,那条路他还没有找过。
他的动作比思维反应得来快,他循着那条路,一遍一遍地叫着
“邹云。”
当他终于看到那团缩在路灯下的身影,那一动不动的身影。他的呼吸几乎要停止,却与激烈跳动的心脏形成对比,他轻声唤道
“邹云……”
邹云没有应他,让他的心瞬间冷透了。他跑上去,手还没碰到邹云,却意料之外地被狠狠拍开
“走开!你们全部都走开!”
骆文宣渐渐找回自己的呼吸,稍稍安了心,他单脚跪在地上,用他最温柔的声音说着
“是我啊,我是文宣。”
邹云没有反应,安安静静地靠着那儿,一动不动。他想抓着他的手,却受到了挣扎。
“走开!走开!你们都是坏人!我恨你们!”
骆文宣双手用上,手摸到他脸上的血时陡然心惊。他安慰着
“不怕,是我。没事的,听我的话,现在好了,会没事的……”
邹云的情绪比刚刚平静了不少,而且就眼下的状况也无法有更多的力气去再逃走一次,他咬紧嘴唇,把脸撇开不愿意任何人看见他最狼狈的时刻。
骆文宣顾不着他脸上的血也弄到自己的手,他温柔地掰过他的脸来,柔声说道
“乖,别怕,还有我在,我一直都在,别哭了好吗,我带你去看医生,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一句话说的深情无比,一句话说的无比疼痛,一句话概况千言万语。邹云颤抖着,终于肯对上他那温柔的注视,眼泪哗啦啦地流下,骆文宣抱紧他,紧紧地,害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
“你还有我,我需要你……我爱你。”
邹云到后来,安心地闭上眼睛,一切一切他都不管了,此刻骆文宣就在他身边,再没有比现在更安心的时候,他想睡觉,他就在身边,他就可以安心的睡去了。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才是让所有最不安的味道,医生在手术室里头为邹云做着紧急处理,不过有护士走出来告诉他说,情况没有他想象得那么严重,就是伤口深了一点。
当邹云爸爸妈妈来到医院的时候,看见居然是邹云的朋友先找到自己儿子再送来医院,心里的悲痛与内疚如海啸般剧烈凄楚,他们各自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反复地对骆文宣道谢,骆文宣却不说什么,只是对他们说了一句
“伯父伯母,我希望你们知道,邹云受伤的不仅仅是脑袋……”
还有他的那颗心,那颗曾经那么爱他们的心。被他们周而复始的争吵与冷战狠狠伤害了的心,如果再有机会重来,他们一定不会那么任性,可惜一切也回不到过去了。
不久,伊向瑾和凌逍也相继到来,伊向瑾万分紧张地问道
“邹云他怎么样了?”
碰巧手术室的灯灭了,邹云被推出来,大家焦急地走上前去看看邹云怎么了,医生说道
“他就是磕着的伤口深了些,其他没什么问题,伤口缝了针,先住院几天看看情况,没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出院疗伤,注意一些饮食问题还有注意别感染了。”
随后他有看了一眼邹云的爸爸妈妈
“你们两个是他父母吧?”语气不满,孩子受伤了现在才赶来,真不合格,什么都可以耽误,就是不能耽误孩子。
“跟我来一下。”
邹云爸爸妈妈羞愧地低下头,像是小学生犯错,跟着老师去讨教训,这么可笑的场景可没人笑得出来,大家都只希望,邹云快点好起来。
像是往常休息一般,邹云第二天就醒了过来。先感受到的是头上的伤口像裂开一样疼痛,再映入眼帘的是自家父母。他们那愧疚心疼的眼神,让邹云心里怎么都不是味道,妈妈流着泪,抓着他的手说道
“妈妈对不起你。”
爸爸也如是说道,邹云既没有一同落泪,也不似昨天那样激动,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随后才问了句
“我朋友呢?”
他当然只是指骆文宣,邹云妈妈的眼泪止不住,爸爸也拍拍他的手
“你好好休息,爸爸给你去叫你的朋友来。”
骆文宣很久就进了来,心里带着点安慰又带着点尴尬。他自己捅破了那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