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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杈望见的天如水般澄澈,漏下的阳光轻巧的晃动着,伴着鸣蝉的长鸣打出一个个光晕。恍惚间他看见了多年前的夏天,他穿着白色棉背心,赤脚在喷泉池里玩水,赤色锦鲤时不时轻吻他的脚,喷泉倾下溅起的水花清凉,透过水色他看见的太阳是温暖的金黄。那时他是无忧无虑的三公子,生长在爸爸哥哥庇护下的三公子。那一声声宠溺“阿眷”穿破时间的长河逆流而上再次回响于他的脑海。
他拾起手边的手机看着,还是下不了决心去问苏言卓。
苏眷在位能让苏家姓苏一天就是一天,可终究不长久。苏眷自己认为自己就是掌不了权的人,他依赖人久了。而且他是有私心的,他觉得,苏家应该是苏言卓的。平心而论,苏言卓着实是非常有才能的人,他少年独身闯荡南美把苏家赌业打理的井井有条,这股来自亚洲的势力渐渐又蔓延到北美。如今他淡薄了那里为了能与苏喻北抗衡转战大陆,他独特的经营方式与天生的才能让他事业步步高升。
可他从未表现出对掌控苏家大业的欲望。甚至苏眷问他问题他会尽力回答,但不会主动去问苏眷遇到的问题。
二哥他果然还在讨厌父亲的啊。
苏眷在柔软的草坪上打个滚,闷闷的想。他抱住阿北,用脸蹭它柔软的毛,真想就这么一天下去,沉迷在曾经苏三公子的假象里。
下午他就要回S市了,而他来这里的目的还没有实现。
他想,他真的是爱上苏言卓了,或者是很久之前就爱上了,只是在心底总有一个名为“兄弟”的梗,不敢接受也不想承认。现在事情多了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乱世一般的时代事事能有人依靠挂念着自己,这就足够让他感动了。也许是因为血缘在作怪,无论什么事他都会相信苏言卓多一点,事实证明他的相信是对的,苏言卓总能多想一步多赢一步,处处用他的关心保护着苏眷。
他真的没理由不接受。
终于他看着手机上的表按下了通话键,短暂的等待后苏言卓很快接了电话:“怎么,玩腻了?”
苏眷轻轻道:“哥,我有件重要的事问你,你严肃回答。”
苏言卓以为他有开玩笑,假装严肃:“成啊,你问吧。我会如实告诉你中午吃什么的。”
苏眷久久没说话,苏言卓意识到这是他表达生气的方式,赶忙道:“你说,我会看情况而定。”
苏眷轻声嗯了,苏言卓可以想象电话那端他抿嘴的可爱表情,只听他说:“哥,回苏家吧,我需要你,苏家也需要你。”
血液一瞬间涌上头顶,带走了浑身的温度,刺骨的冰凉袭上全身。
说真的苏言卓在逃避,逃避面对苏家的问题。可能连苏眷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来不对苏家的权力上心,哪怕是在现在。
用他的话说:我一想起那个男人,就会觉得他还在注视我的一举一动,而我渺小到不敢回头一看究竟。
当年苏言卓那么小就独身到南美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和苏故对他的不管不问也有原因。
很少有人知道苏言卓曾经比苏喻北受宠的多。苏言卓脑子聪明,又有魄力,和他大哥的沉稳实际懦弱完全不一样,他是能冒险干大事的人。对于道上人的追捧,长辈们的称赞,苏言卓日日开始自大起来。
那年他是苏眷这个年纪,苏故把本家所在地区的一家公司过给他看帐,实际就是给他管理了。他的手段像极了苏故年轻时的狠辣,事实上他那个年纪还是不太够格的,胆子大有点过头,考虑还不全面。
东南亚那边来了一批货,是个新厂商从未合作过,苏言卓因为警惕带了不少的人去验货。
夜晚的码头平静的不寻常,苏言卓没多想。那个厂商诚意很深,带了几个技术人员直接点明自己的好处,自己的让利,还有和其他地方合作时不会告诉的一些行情秘密,把苏言卓哄得一个愣一个愣的。当时那技术人员说的的确有科技含量,苏言卓没接触过,那厂商还请了几个越南小妞儿助兴,酒一多人就上头,不一会儿他们就称兄道弟无所不谈。后来仔细一想那酒里估计是下了药的,苏言卓只觉得头晕乎乎的全身特别有劲儿,特别想说话,人家问什么他就答什么。那天晚上他说了他所知道的苏家的一切。
幸好苏故还对少年的他未透露多少机密,事闹得还不算大。
对苏言卓打击最大的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苏故手下的儿子,他的心腹张智章。厂商那晚本身就没想让他活着回去,张智章机灵,没实在的喝,见周围人喝着喝着都迷糊在桌子上了,他意识到不妙,假装喝高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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