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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丽莎背对着他,不见得十分满意。“我们继续。”
秦绎关上隔间的门,脱力地用背顶住。他竟然无法集中精力沉湎于演奏中。他曾以为除了吃饭睡觉外,自己最擅长的就是这件事了。每当试图集中注意力,思想中闪过的却是乱七八糟,污秽的色情画面。
一开始还能用意志力驱赶。
到现在,除非发呆什么也不想。神经只要动一动,脑子里就都是那个。
秦非跨入圆形演奏厅。这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看到母亲的现场演奏了。有些勾起记忆中遥远的印象呢。他举步走到舞台前,没有看到本该在那里的秦绎。
等一曲奏完,他和梅丽莎拥抱问候,然后问:“我哥呢?”
“他?”梅丽莎抬头环顾,这才说。“说来不见好一会了呢。难道吃坏什么东西,拉肚子在厕所出不来?”
秦非就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了。这事也只有他能干,他一个个隔间找过去,得,幸好他来的早,不然要给扫地的什么的发现,秦绎准能又把自己整上报纸。
秦非一脚踹开反扣着的门。
就跟所有的性成瘾患者一样,秦绎无时无刻不想干点什么。之前叶楚澜对他予取予求。
现在他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秦非推开门,秦绎被他踹门的动作撞到了里面,真是说不出的想发难,但是又怎么发作得起来。
秦非个子高,就正好堵在隔间门口,上下瞅他的身体。
瞅他乱七八糟敞开的衣领,挂在一半的裤子,和淫靡靡述的手淫现场。
真是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秦非忍不住想笑,看着永远能装淡定的老哥万年不遇地脸红了,他真想笑。又觉得颇可怜,笑到一半就忍了。
反正秦非从小到大都没有自己撸过,手淫对他来说是件很丢脸的事。
所以想到老哥也一样,想哭的心都有,好笑到一半又微表同情。他忍俊不禁地说:“妈说你都进来一个小时了,就干这个?”
秦绎刚被发现时的羞愧,紧张,愤怒,慢慢褪去,神色平静下来。他不言语,提起裤子。秦非侧身替他让开道,秦绎在洗手池前弓下腰。
在水流声中,他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神色慌乱,肤色憔悴。真是病入膏肓。
真不知叶楚澜要怎样对这副模样有欲望。
譬如说叶楚澜站在你面前,穿好了衣服像奢侈品广告一样好看,脱光了衣服像牛郎店一样好看,这样的男人谁都喜欢,秦绎也喜欢。
但是秦绎的自信一半来源于自己,一半则来源别人对他的欲望。现在这两样都打了折扣。
这叫他心意如何能平。
所以医生叫他控制自己过剩的需要,来留给对方更多空间,他只有配合。
怎么知道会弄得这么狼狈。
秦绎脚步虚浮地去抽纸巾,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秦非帮他抽过来,不得不扶他一把。
秦非终于也看出不对:“你到底怎么了?叶楚澜?”
他第一时间就得出结论和罪魁祸首来。
秦绎低着脸,擦干手指,快到背心的长发温顺地垂着。“没事。不干他的事。”
经不起秦绎粉饰太平的态度,秦非陪他回到演奏厅彩排场。但他就长了个心眼。
过了会儿,秦绎再和梅丽莎共演一次友情曲目,他完成得不差。
至少秦非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放下琴弓,梅丽莎转过身,向着乐队说:“这首嘉宾共演的卡门幻想曲,取消。”
满座一时哗然,窃窃私语。
秦绎的情绪抽离得有些慢,听到这话,过了一会才被哐当一声击中了脊梁。
梅丽莎并没有什么多的话。她来到故里办巡回演奏会,也许有别的目的,但不是专程来说教的。
她没有费多少时间在儿子的教养上,但她觉得他有必要符合自己的期望。这不是多难演奏的曲目,却有丰富的戏剧性,她原本是期待秦绎找出让她满意甚至惊艳的演绎方式。
卡门之于梅丽莎自己,就是相得益彰的一组曲。曲虽然是男人作的,但谁能否认女演奏家的第一人称会与这乐曲中的灵魂更交融呢?
所以秦绎被要求协作这首曲子,方是考验他的创作力。当然梅丽莎从未觉得过Jax会缺乏创造力,她是满心期待着能出现一场有趣而也难忘的演出。
没想到秦绎情绪一团混乱,简直六神无主,梅丽莎不高兴也是难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