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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拓拍了拍自己的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但是这情况也真够诡异的。他瞪着熟悉的天花板看了半天,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顾寒凉?”
然后正主儿就开门进来了!
他实实在在地被惊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顾寒凉站在房门口,慢悠悠道:“我以为这是我家。”
糟糕,说错话了,张子拓连忙改口:“呃,我是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顾寒凉沉默了一下,似乎决定说实话:“我找Van把你要过来的。”Van是梵尘的英文名字。
“要”过来的?张子拓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你威胁他?”
“嗯,”顾寒凉点头,大方承认,跨出修长有力的腿,走到床边坐下,“无所谓,反正结果是你在这里。”
张子拓笑了笑,“找我干嘛,叙旧情?”
顾寒凉不答,自然而然地掀开他的被子,右手贴上他受伤的肋侧。灼烫的温度透过衣料,似乎要烧到距离不远的心脏。顾寒凉难得会有这么眉眼平顺的表情,张子拓猜他一定摸到了他跳跃得很欢快的心跳。
“痛吗?”
很痛,尤其是在他看见顾寒凉眼里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软弱神色的时候。拜托,他是顾寒凉,是曾经几乎杀死他的人,为什么这时却可以狡猾地露出这种表情?
也许是他神色太明显,顾寒凉没有去追问他的答案,而是换了个话题,“Van和你关系很好?”
“他是我师弟。”
“你们看起来不只是师兄弟。”
看来梵尘那些开玩笑的举动的确会让人误解,张子拓笑着说,“我们只是开开玩笑,并不是真的情人。”
顾寒凉点点头,看样子还没有真正相信他说的话。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移开了放在他肋侧的手,开口道:“你休息一下,我晚上再来看你。”
“哦。”张子拓呆呆应了一声,看着顾寒凉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这是什么诡异的情况?!
虽然和顾寒凉正常的讲了几句话,可是有用的一句都没有套出来。张子拓完全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搞不懂顾寒凉为什么要让他呆在这里,总不可能真是叙旧情吧?
不管了!他伤口还在痛,就等着梵尘来救他好了。梵尘虽然武功不济,但是听说师父在本地,他总可以请到师父当救兵吧。
张子拓平静躺在床上,目光慢慢扫过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好熟悉。虽然阔别一年了,但他的确真实地在这里生活过两年之久。这里有他的衣橱,有他喜欢的壁纸,有他常用的书桌,书桌的抽屉上,还挂着他买回来的密码锁。
很小儿科的密码锁,即使是他这种对开锁不太在行的半吊子,也可以在一分钟内轻松打开它。摆它在那里,完完全全是做个意思,意思是让顾寒凉尊重他,别去看抽屉里面的东西。而如果顾寒凉真的想看什么,那么即使是挂十道世上最难开的锁他也还是会看到的。
张子拓起身下床,光脚踩着地毯走过去,打开了他的锁。抽屉里一切如昔,整整齐齐地放着他的各种杂物,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顾寒凉说的对,他的确还有好多东西留在这里,他存在过的痕迹,他过去的心情。
顾寒凉明天就回美国去了,如果他开口找他要这间房子,他应该会大方送给他吧?
把抽屉锁好,他爬回床上,拉好被子睁大眼睛,告诉自己要平静,不可以有太大情绪波动。就这样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房间外就和他的心情一样平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竟然没有任何人来救他。
难道他被梵尘卖了?
瞅瞅床头柜上苹果钟显示的时间,张子拓跳下床,穿上衣橱里以前的睡衣就往门外跑。刚拉开门,探出头,就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满满一走廊的黑大衣啊!敢情他是插翅也难飞。
门边一个恭恭敬敬地说话:“请先生回房休息。”
“我饿了。”张子拓摸摸肚子。
“请先生稍等,我立刻给您送饭上来。”
他瞪他,“我要去楼下吃。”
“我不敢承担让先生下楼的后果。”
张子拓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睡不着,所以不愿意再回卧室一个人待着了,“你蛮礼貌的,我不想打人。”
门口的保镖犹豫了一下,“那先生还是回房吧,我们不敢伤了先生。”
“不敢个头!”哼了一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找我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