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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很专心于学业。

名次已经不是问题，他追求的只是不断提高浏览速度，因为他已经做到了我看见我征服。

星期一早晨上课，不知道是谁在教学楼门口贴了一张大幅标语——“天神酷男与性感校花激情一夜！”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指的是明远和蔡雪。如果情况属实，那么神秀高中将面临集体失恋。因为之前的确传出蔡雪在追明远的消息，所以这个结果应该在情理之中。明远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会需要女人，蔡雪这样的女人也算是万人之选，外表、魅力、成绩都是一等一的好，明远没有理由拒绝。

教导主任胖胖私下把蔡雪叫到办公室里整整调查了一个下午，至于是怎么调查的谁也不知道，只发现蔡雪脸上有哭过的痕迹，从那以后她的座位就一直空着。

最近这一个礼拜，学校营业部的烟酒全部卖脱销。

在图书馆旁边的一块儿空地上，各种杂牌香烟堆成一座半人多高的小山。许多人争先恐后购买。冯震盘腿打坐，鸭舌帽当扇子，录音机里放着八十年代的流行歌曲。

在所有人都郁闷的世界末日里，冯震趁机发横财。

唐颖卓带着狗腿邦掠夺几包烟，正在回教室的路上，一个高高瘦瘦的人迎着他们走来，不管这个人走到哪儿，身边每时每刻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尖叫。

“是是是、是明远！”

眼镜男倒退几步，惊慌的眼神看着唐颖卓。

唐颖卓有些意外。

和唐颖卓比，明远的个头占绝对的优势，这时他已经站在离唐颖卓只有两米远的地方。微曲的碎发稀疏地遮挡着一双棕色瞳孔。

这双眼睛能瞬间将人从现实中抽离。眼前仿佛站着一尊希腊神祗的雕塑。

唐颖卓抽烟的动作停在半空，在愣了五秒钟之后，他转过脸去把肺里的烟吐了：“你找谁？”

明远的声音清澈安静：“就是找你。”

“有事么？”唐颖卓夹烟的手指有些微微发抖，但不明显。

“有事。给你一天时间去跟蔡雪道歉。”

明远的语气明显带有命令的意味。他好像很确定地知道那个条幅是怎么弄上去的，因为他的眼睛里已经包含了所有内容，不需要明说，一丝隐隐的愤怒在他的眼底压制着。

唐颖卓想，就算蔡雪是他心里面的人好了，一个恶作剧至于引起这家伙用这么悲愤而戚绝的眼神看着自己吗？这眼神的杀伤力之强，换作瞿小群那样的女生站在这里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可是后来，唐颖卓独自回想起这一幕时，不禁微笑地闭上眼睛。

但此时唐颖卓对明远却报以更敌对的眼神：“道歉不是不可以，就看你用什么条件来做交换了。”

这时，明远垂在裤线两旁的双手微微攥了攥。

唐颖卓还以为他会用那双漂亮的手打自己，那一定会很疼，因为无论是他的手还是自己的脸都没有肉。

终于，明远冷冷地说：“那你想要怎么样？”

唐颖卓说：“我还没想好，不过我会先向蔡雪道歉，之后我再向你提出交换条件，但是如果你做不到，蔡雪会比现在更难受。”

“好。”

唐颖卓打死没想到明远会答应得这么快，直到明远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回过神来。

“这家伙究竟在搞婶嘛？”

手里拿着一班的通讯录，找到蔡雪的电话号码，唐颖卓却犹豫起来。

是电话里道歉好呢，还是约出来当面道歉好呢？期限只有一天，唐颖卓蘑菇到最后一节晚自习，才意识到只有一种选择，因为女生公寓很快就要锁门了。

他收拾一下桌堂，从后门溜出教室，来到空旷的操场上，拨通蔡雪的电话。电话线里发出嘟——嘟——的声音，不久那边就接起来。

“喂，是蔡雪吗？”

“你是——”

“我是唐颖卓。”

“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你道歉，那个条幅其实是个恶作剧，我没想到影响会这么大。”

“原来是你……”

“嗯。对不起。”

操场上空旷无人，万籁俱寂，灯火通明的教学区被远远抛在身后，前方是男生公寓，公寓区的环境非常幽静，只有洗衣房那边略微有一点噪音。

蔡雪沉默了很久，唐颖卓没挂电话，不知道再说点什么才好。

但，他打死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