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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珠炮似的追问让余多不知所措。
雷怒也不急于讨要说法,他现在只想起赶快把幸幸送回家去。
他示意余多上车,余多却是不动。
“你……”雷怒无名火起,拽住余多的胳膊,想将他往车里压。
不想这时余多轻声道:“阿芸说,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不会坚持离婚。幸幸是……是我的种,应该由我负责。”
雷怒怔愣,半晌后才苦笑:“你也这么想?”
余多低头:“我不知道。也许把孩子交给我是最合适的。你跟阿芸不用离婚,还可以生一个你们自己的小孩。”
“少自以为是了!”雷怒骂道,一掌击上余多的脸颊,力道不重,目的是让余多抬头。
对上那一双清澄的眼睛,雷怒撒不出气来,只好又骂了一声:“笨蛋!”
第十一章
、
那一声“笨蛋”所包含的亲昵,当时两个人都毫无觉察。
甚至在余多上车之后,还正儿八经得反驳:“我不是笨蛋。”
余多的想法既受周芸诱导,也是他本身的性格使然。
根据周芸的描述,雷怒与她是一对恩爱夫妻,只是不幸冒出一个雷幸幸,雷怒拉不下脸来,这才要恩断义绝。
余多为人随和,不爱记仇。他想着人家原是夫妻,百年修得共枕眠。若缘分犹在——雷幸幸与他都是外人。
雷怒听罢余多的坦陈,一声苦笑。
“你不了解,余多,我是不会有孩子的。”
余多大感愕然,不禁抬头。
虽然车内光线不足,但足以清晰得看见雷怒喉间的雄性象征。
这个男人高大威武,怎么可能?
雷怒将原因解释一遍,然后说:“尽管从理论上说,不是完全绝望,但是我也不可能在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身上去寻找这十八分之一的奇迹。”
余多沉默。
“这太残忍。”
雷怒笑笑。他不懂为何会主动向余多自曝伤口。
依然鲜血淋漓的伤口。
拥有一个继承自己血脉的孩子,是这世间大部分人能做且会做的事情。
但对他雷怒而言,却是今生无望。
雷怒甚至羡慕孜孜不倦寻方求子的人,毕竟他连奋斗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这时候余多轻轻碰了碰雷怒握着方向盘的手。
车已快到余多家楼下。
雷怒庆幸车速减缓了许多,余多碰触过的手像电击一般麻木。
停好车,雷怒清清喉咙:“你去拿几件换洗的衣服,今晚就过我那边去好了。”
余多摇头:“我还是觉得住这边方便。”
没有出口的担心,余多想周芸也许会回雷家。
雷怒不再说话,轻踩油门。
车子再度缓缓开动。
余多急了,解开安全带,想要拉开车门。
已经太迟。
旁边传来雷怒得意洋洋的笑:“系好安全带,别玩跳车这么危险的把戏。”
首次听见雷怒的笑声,余多被震得一阵晕眩。
好一会儿他才想起应该生气:“雷……雷怒,别这样,停车,让我回去。”
“不,”雷怒断然拒绝,“你做事太慢,也太优柔寡断,由着你来,我这辆轿车得改换成拖拉机。”
“但,但衣服……”
尽管雷怒的论断一针见血,余多还是忍不住反抗:大夏天啊,他可是已经一天没换衣服了。
“你可以穿我的。”雷怒不假思索。
余多还真急了,就算忽略尺寸问题吧……
“我不可能连内裤也穿你的啊!”
这一抗议的音量显然过大,后座的雷幸幸在昏睡中一声呻吟。
雷怒瞥了一眼余多,那个男人正担心得探身后看。
若非顾忌到雷幸幸,雷怒便要放声大笑了。
他从来不是个有幽默感的人,连周芸也曾批判他生性无趣,表情死板。
偏偏余多好像具备惹他发笑的天赋。
见雷幸幸没醒,余多放心得重新坐好。
听到雷怒的闷笑,他不禁涨红了脸:“这是事实么,有什么好笑的?”
雷怒正色回答:“当然。从个人卫生考虑,那玩意绝对不能混穿。”
毫无破绽的回话,毫无异样的语音。
余多还是从中听出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