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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若丧家之犬。
雷怒酒至喉咙,再难忍耐,一口喷出,闷笑不已。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倒让他碰上了余多。
雷怒的指腹轻擦过唇,好一个余多。
一吻将他震慑,绝对厉害的角色。
把酒喝尽,雷怒长出口气,只觉心中抑郁,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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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多躲入房间中,愈想愈不是滋味。
为何他如此轻率鲁莽?
气急败坏下,莫非大脑细胞严重萎缩?
他竟然主动去亲吻雷怒。
一回想起此事,余多如五雷轰顶。
羞愧难当。
只不过是希望雷怒体会强制猥亵的滋味罢了。
被同性非礼,除了惊讶,该有反感与厌恶吧?
余多痛悔自己太过想当然。
雷怒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因自己这招乱了分寸?
余多为自己的幼稚抱以自嘲一笑。
他在心中,对雷怒之前的揶揄反唇相讥:“雷怒,我也不厌恶骚扰你呀。”
第十六章
、
余多一觉醒来,雷怒已不见踪影。
屋中剩下几日前请来照顾孩子的不住家保姆,骑着彩色木马摇来晃去的雷幸幸,以及趴在雷幸幸旁边安睡的佳佳。
保姆见余多出现,便将雷幸幸交由余多照看,她出门买菜。
余多信步到木马前,蹲下跟幸幸招呼。
小女孩显得闷闷不乐,无精打采回了一声:“爹爹早上好。”
余多笑出十二分灿烂:“幸幸怎么了?不高兴吗?是不是爸爸不陪你玩了啊?”
雷幸幸扁了扁嘴,随后又嘟起。
怎么看都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余多吓一大跳,他对雷幸幸的“洪水滔滔”心有余悸,张臂抱起小女孩,柔声哄劝:“幸幸不开心了呀,为什么呢,能不能告诉爹爹啊?”
小女孩的眉毛皱起,嘴角下弯,说话已带了哭音:“我想见妈妈。”
紧接着是一阵伤心的哇哇。
余多的心跟着抽紧。
孩子想妈妈,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好像他们都忘记了?
他抚摩着雷幸幸的头顶,又爱又怜:“幸幸不哭,爹爹带你去见妈妈好不好?”
反过来推想,妈妈想孩子,地义天经。
哪知道雷幸幸闻言,哭得更加可怜:“爸爸不让。”
“爸爸不让?爸爸不让你见妈妈?”
雷幸幸拼命点头,似乎想到了爸爸的凶颜,抽泣得嘴唇哆嗦。
余多无语。
他不是不明白雷怒的意图,只是雷怒此举,太不近人情。
母女关系,不因夫妻决裂而消失。
孩子就是孩子,大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与她何干?她有权想见妈妈,更应该见到妈妈。
思亲是天性。
他余多出世即被弃,然多少次午夜梦回,想象世界里也常有一位慈爱的母亲,心疼着他的每一回碰壁。
周芸背叛的是丈夫雷怒,并非女儿雷幸幸。
余多认为雷怒不该。
于是余多决定带雷幸幸去见周芸。
虽然预知雷怒会动怒,虽然周芸曾在不久之前将雷幸幸丢到了身边,虽然一厢情愿——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雷幸幸想妈妈。
余多对雷幸幸道:“幸幸,我带你去见妈妈。但你可不能告诉爸爸……喏,我们都不敢惹爸爸生气,对不对?”
雷幸幸破涕为笑,大大应声好。
她眨巴眼睛,童言无忌:“爹爹,原来你也怕爸爸生气啊?是不是爸爸生气了,也会打你的屁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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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怒当然不知道那对亲生父女间有阴谋瞒着他成形。
今天一天,他马不停蹄。
首先是与肇事经理、副经理、部门主管、律师一干人等,到贺小玉家登门道歉。
当然还有协商私下解决的意图。
雷怒是老板,他放低姿态,那自知惹祸的经理更表现得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