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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警方的计划,是让雷怒依约而行,交赎金。据说绑架案中,绑匪取赎金的时候便会步入天罗地网,插翅难飞。
胡来学提出的可以从拘禁人质地点着手的建议被无视,警方认为这样间接而繁琐,耗时不菲。
尽管心存疑虑,雷怒还是同意了警方的意见。幸好罗景辉也在,不消十分钟,现金便筹备妥当,按照对方的指示,装入一个标着某某旅行社的红色旅行袋中。
当雷怒按时来到海岛乐园,眼前人山人海的热闹场景让他心中升腾起不详,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天正是乐园的新年游园会,恰好在欢乐大**。
仿佛是全城的孩子都集中在了这里。
雷怒听从手机里的吩咐,将旅行袋放在一个公共电话亭内,离开时心情跟脚步一样沉重。
压城乌云状的感觉挥之不去。
对方显然是看多了警匪片的,每次来电只言片语,根本无法追踪信号。
重新聚首,都失了谈话的兴致,惴惴不安地等待消息。
一个小时之后,传来的却是噩耗。
警方的歉意此时苍白无力到了极点,可当事人却连愤怒的情绪都被冻结。
失手的理由实在简单,绑匪找了个十来岁的毫不起眼的男孩去取旅行袋,男孩得手之后一头扎进了欢乐的人群,消失的速度足可媲美魔术师手中的道具彩带。警察们尽管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仍然找不到男孩的踪影,而那袋子跟袋子里的钱,也从游乐场蒸发。
雷怒深吸口气,压制住中烧的怒火,瞟向旁边脸色惨败的胡来学,笑道:“还好,我们准备的全部是真钞。”
胡来学只觉出生至今从未有这么冷过,胸口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他想要吐。
看向雷怒,他恍恍惚惚地听见自己的声音:“我……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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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多也痛,有生以来,首次在肉体上感受到连呼吸都几欲不能的锐痛。
意识渐渐远去,眼前的所有都蒙上了一层模糊的血雾,血雾愈发浓厚,他清楚,自己很快又要昏迷过去了。
也许会这样死去吧。
有关系吗?也没关系的。
至少知道幸幸已经平安无事了,所以即便谁也不作告别,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轻轻飘飘地离去,也该是被允许的。
睡吧,心底有个声音说,睡着了就不会痛了。
可是还是有人会悲伤吧。
意识的深处,微弱的抵抗在坚持着:你并不是无牵无挂了,轻而易举地离开,你甘心吗?
有人需要你……
可是质疑与反驳的声音却更加响亮——真的吗?这般愚蠢、无用的我……
四十分钟前,当余多发现,看守他的人只剩下一个,并且那人不时用下流的、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他时,他决意冒险。
强忍着羞耻,余多试图引诱那人,他恳求说,他愿意让那人享受到快乐,只要能够得知孩子的现状。
那人踌躇时,余多扭动着身体蜷靠过去,由于被反绑了双手,他只能用力抬头,张嘴用舌头与牙齿摸索那人的皮带。
余多的主动挑起了那人的□,他思忖着,这般柔弱的青年,该不会有什么威胁,便放胆地让余多紧贴自己。
为了更加方便享受,那人在快感的冲动中解开了余多双手的束缚,当他紧紧地拽住余多的头发,在余多讨好的呻吟,巧妙的哀求中,喃喃道出孩子早已被释放的事情。
余多颤声确认,那人倍感不耐地将余多翻过身来,想要抬起他的双腿。
电光火石之间,余多用尽全力地朝那人的胸膛踢去,那人惨叫着倒地,余多跳起身来,直扑门口——
手抓住了门把,奋力一拉,却发现门已从外面上锁,他本能地回头,试图搜索到钥匙。
刹那间,于怪叫声中,一股力量猛然击中了他,他撞向门板,滚倒在地。
眩晕中摇晃着起来,余多一扑而上压住那人,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向对方的眼睛。
负痛的头颅弹起,如石头般顶向余多的鼻梁。
余多侧身躲过,却也失去了平衡,那人趁机将余多掀翻在地,骑压上去,余多伸手抵挡,然而一阵剧痛却让他顿时失神。
好一会儿,才朦胧地看清,那人的右手高举着一把匕首,刀身已全赤,尖峰处连续不短地滴落着红色的液体。
加害者的恐慌犹胜于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