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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琴放下筷子,蹙起眉头,嘴上毫不让戗:“我喜不喜欢他,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劝你还是把心思用在正经的地方上。”
“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你都这么在意,明明就是喜欢他,还不敢承认。”葛楚收起了好奇的笑容,转而骄矜地剜了她一眼。
李瑶琴的气焰毫不逊色:“好像你什么都懂似得,我警告你,你再这样问东问西乱嚼舌根,小心烂了舌头。”
“哼,那我就坐在这儿,亲眼见识见识李姑娘投毒的本事。”
李瑶琴微微动了一下指尖,与她对视,最终却没有下手,避开了她的目光,说:“看在湛濡姐的份儿上,我不和你计较。”
湛濡正低着头,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吃菜,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便抬起头,看了看这两人,勉强而无奈地笑了笑。已经好几天了,这两个人似乎见面就吵,湛濡已经能安之若素了。她站起身,左手揽着梦蝶,右手拽着顾彦昔,对她们说:“你们慢慢聊,我们出去走走。”
知道秋暮雨暂时没什么危险之后,梦蝶的心情大为好转,她几乎买了整条街的小吃和好玩的东西,说是要带回去和大家一起庆祝,当然,花出去银两都是湛濡的。有道是,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她也只有手摇素扇,醉笑陪淑女的份了。
逛了半天,湛濡突然发现顾彦昔不见了,她拉住梦蝶,问:“梦梦,顾兄弟呢?”
梦蝶一呆:“顾兄弟?欸,是哦,他去哪了?”
算了,这个主梦的灵符整天过得二二糊糊,问她也白问。湛濡忍住满脸的汗颜,让她一个人先回去,她肯定会迷路,还是带着她到别处看看,一起找那个大盗吧。
她们转进了一个相对清静的街巷,不久,湛濡隐约听到有埙声从这附近传来,她示意梦蝶:“你听。”
听了一会儿,梦蝶笑道:“我知道在哪了,跟我来。”
不一会儿,两人就在桥边看见了顾彦昔,他正站在桥上吹埙,旁边还有一位姑娘,从穿着打扮上来看,是个富家小姐。而今夜月色正浓,清池澈流,桥上的风光真叫一个旖旎。
“噫,咱们还是走吧。”梦蝶伸手捂住湛濡的眼睛,就要带她下桥。
“哎呀,没关系的,”湛濡被她拽得向后晃了几步,拿下她的手,说,“兔脱向来都是劫财。”
“那我们是不是该阻止他啊?”
湛濡想了想,对她不怀好意地笑了几声,然后用扇子一遮,在她耳边说了点什么。
正当顾彦昔和那位姑娘桑间濮上之时,一群蝴蝶从桥上飞过,姑娘伸出手,几只蝴蝶从她的指尖掠过。
“好漂亮啊。”
“哇,抓蝴蝶啊!好多好多蝴蝶!”梦蝶跑上了桥,追着蝴蝶在桥上转圈,突然,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砖绊了一下,她不偏不倚,倒在了顾彦昔身上。
顾彦昔被猛然一撞,倒是接住了她,可是他的埙掉进了河里。
“我的埙啊!”他探出半个身子,手伸向了他那渐渐沉入水底的爱埙,脸上写满了四个字:心如刀割。
“对不起啊,把你的钱袋也撞掉了。”梦蝶用软软的声音向他赔礼道歉,捡起了地上的钱袋。
顾彦昔转过身,欲哭无泪地看向她手中的钱袋,忽然目瞪口呆。
这时,那姑娘一把夺过钱袋,喊道:“好啊,敢偷老娘的钱袋!”
顾彦昔还没等逃跑,就已经被她纠缠住了,两人过了几招,他因为心虚故意让着她,结果被她反扣住胳膊。
他只好叫苦不迭:“喂,你怎么会柳家庄的武功啊?”
“哼,你听好了,老娘就是柳家庄的三小姐柳渡春。”
“呵呵,柳小姐,久仰久仰,”他陪笑了几声,趁她不注意跳入河中,“我先闪啦。”
“哎!”柳渡春还没反应过来,而她的手里只剩下了顾彦昔的一件外衣。
巷尾,浑身湿透的顾彦昔抱着他的宝贝埙往客栈里走,正好看见湛濡和梦蝶站在街上看着他。他几步走了过去,愤愤道:“你们还敢出来,我……”
“哎,好了好了,顾兄,你怎么知道她用的是柳家庒的功夫?”湛濡用扇子抵住他,问。
“柳家庒离这儿又不远,喏,这是我从她身上摸来的。”顾彦昔拿出一枚柳叶状的飞镖。
“这是柳家庒的独门暗器,都能被你偷来。”
闻言,顾彦昔刚想炫耀一番,却有人先他一步开口了。
“这不是那天在衡山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