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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龙的身影哀嚎的消失，震裂的地面，倒塌的岩柱预示着这次战争的惨烈，这块地恐怕数十年不会再长出花草生机，哪怕是大漠上最容易生存的植物也无法安家落户。

飞散的尘土烟雾慢慢消散，他们眼中所见的那个依旧如青松般站的笔直，脸上还是那从不曾变色的平静，燃烧的军团扇已经不知道扔到哪里，掌控六条巨龙的力量哪怕是他也吃不消。

张张手指，眼神略带迷茫的看看自己的手掌，修长有力，随时都可以化作最锋利的武器，即使体内查克拉不多了，他也足以再与他们交战，只不过纷纷念头在看到那些像是要把整个战场都覆盖的锁链时放弃了。

什么都无所谓了。

再次看到那双石榴红的眼睛的时候就该知道都无所谓了。

再次与友人的交手，再次站在共同的位置上，复仇的怒火……其实已经熄灭了。

任由那些锁链在找到他的时候，如同发现鲜血的蚂蝗，缠绕在身上，孜孜不倦的吸收着他体内的咒文，心脏的跳动是依靠咒文，身体的强力也是依靠咒文，哪怕是这双万花筒也是有咒文的基础，可以说，这些本是同样基础的咒法在克制咒文的时候有着先天优势。

手臂被一层层漆黑钢链缠绕，四肢更是被毫不留情的硬生生固定在原地。

这场战斗的败者是宇智波非鱼。

斑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但是张张口也只能烦躁的扭头，冷哼了声。

鸣佐二人还是想要说服非鱼，他们与在场已经经历过必然的人不同，他们始终还坚信着完满，坚信着总有一条路可以走向团圆，并不需要舍弃任何一个同伴，某种意义上很天真的看法。

在咒法锁链真的控制住非鱼之后，扉间才离开那像是能把他本人吞噬的黑色空洞，一步一步来到非鱼面前，曾经共同对待的友人，恋人，如今身处的地位却是阶下囚和胜利者，颠倒的何其厉害。

“怎么了？下不了手？”

宇智波非鱼笑笑，很开心的看着这样认真的扉间。

“……你……”

“不用这个样子，我明白你，你也要了解我才行。”

弯眸勾唇，柔和了那张看起来很不留情的面部弧度，试图减少扉间的愧疚感，在非鱼看来理所当然的结局，他却也考虑过恋人是不是能够接受，只不过现在都没有意义，他的爱人是个心灵强大的人不是吗？

在被那双一直很喜爱的手掌洞穿心脏的时候，非鱼始终还是笑着的，满足几乎装满了他的眼睛，唯一一次扉间的不理智是属于他的，他很高兴。

手握着非鱼的心脏，彭彭跳动的肉块还在上下挣动，力图涌出更多鲜血，胸口多出个大洞，少了心的人眼中没有对生死的恐惧，只是留恋的望着扉间，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只是失去的部位也让他张口吐出的便是逐渐变凉的鲜血。

扉间努力保持着冷静，手掌握起的拳已经爆出青筋，哪怕他的心脏也跟着出现稍有的抽痛，他还是那个冷静到残忍的二代火影，他能对村子付出生命，付出灵魂，却无法对爱人做到全心全意，不只是因为身份，性格，更多的还是名为道义的那一面，扉间的忠义始终让他无法做到为非鱼去选择一份自私。

低声的笑笑，多亏了写轮眼，让他在重伤濒死下还能看到扉间眼中的挣扎，他忍不住的想要在心理暗爽一下，真值，双手凭借最后的力道把扉间僵硬的身体拥入怀中，下颚满意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带着暖意的声音就侵袭了他的耳朵。

“你夺走了我的心脏。”

语气笃定的不像是被拿走心脏的人，反而像是拿走了对方灵魂。

双眼瞪大，扉间操纵的锁链控制不住的冲进云霄，硬生生在这一片天空中占据成一片钢铁的怪物，眼中不出几米便无法视物，入目具是那些还在不断游走转动的咒文，千手家少见的精致容貌一冷，完全算是不留情面的把非鱼扔进不断涌出锁链的封印底层。

避开的几人是为了让扉间能有个和非鱼的告别时间，但这么大动静他们要是还不知道就是死了，忙急匆匆的赶过去，原本还是两人的人变成一个，其中一人手上指尖都留着鲜血，地面一滩血迹已经完全不需要人解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明知道非鱼死去，那么作为木叶必然会受到责难，也明知道如果组织内部有一人暴露宇智波非鱼的存在，那宇智波家定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异样眼光，连现在仅有的位置也会被排挤的一塌糊涂，但是在场众人却偏偏没办法说扉间的不对。

木叶的初代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