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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变化
在热闹的鞭炮声中,宾客络绎不绝,礼品渐渐多起来,
戚绵恨一笔一划地记录着,这一刻他似已不再关心傅红雪和猎伊,也不再关心叶开和丁灵琳(可能他根本就没关心过这两个人),只专注于眼前的“工作”。
虽然在鄙名楼的属下们看来,在楼危难之时,他们却在这里忙着帮一个与楼没有什么利益上的交情的人举办亲事,非常奇怪,但是他们还是一板一眼地执行了任务。
这使得聆风客栈里增添了十足的喜庆。
一阵醉心的箫声响了起来,声音缠缠绵绵,如泣如诉,戚绵恨的脸色突然大变。
他一挥衣袖,不沾染半点墨迹污垢,手中的毛笔却在空中行云流水,两三滴墨汁像坚硬的弹丸一般向箫声所传之处射去。
墨汁,如何能裂木?
但那墨汁,确实击碎了箫。
戚绵恨的目光尖锐地像针,他冷冷地道:“凭你也配在聆风吹箫?”
吹箫的人,竟是映雪。
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断箫,惊呆了,她如何能相信,一个人竟然以几滴墨汁击碎了一支箫?
箫声把叶开也引来了,看见映雪,他的目光微微一沉,如果说他现在还有什么人害怕见的话,那个人就是映雪了。
映雪在他和傅红雪之间的确帮了太多忙了,可现在……
叶开并不知道夜雨就是袭击了聆风的人,更不知道夜雨有多么恐怖。
他甚至还不知道夜雨就是幕后主使人。
他只是觉得自己实在辜负了映雪的一片好意。
映雪还是蒙着面,桃花眼弯弯地笑着,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她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地道:“恭喜你了,叶大侠。”
叶开的嘴角滑过一丝苦笑,竟然连她也说‘恭喜’,难道现在竟没有一个人可以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难道他们不知道,他被迫放弃的,是自己的生命?
映雪又向戚绵恨行一礼,歉意地道:“婢女并不知聆风的规矩,招惹了老板,还请见谅。”
戚绵恨提笔,冷冷地道:“废话少说,你也是来送礼的吧。”
映雪笑了笑,道:“不错,婢女的贺礼是,箫声一段。”
戚绵恨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失礼的言语,阴柔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即狠厉又怨毒的神情。
“没人配在聆风吹箫。”他一字一句地数着字道。
叶开很吃惊地看着他,这是什么理由?
为什么箫声在聆风是个禁忌?
映雪又端端正正地赔了个不是,笑道:“婢女道歉,可是小姐也命婢女带来了礼物,希望婢女的失误没有拖累了小姐的心意。”
傅红雪站在客栈前,握了握空空的左手。
他还是不习惯这种感觉。
好像是当众少穿了一件重要的衣服那么奇怪。
可他知道他必须习惯这种感觉。
猎伊站在他身旁,道:“你……你现在想去哪儿?”
傅红雪不言语,只是向前走去。
他走路的姿势还是那么怪异,拖着一条腿,腰挺得很直。
可是因为没有了与他浑然一体的刀,他的手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放。
猎伊想要追上去,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傅红雪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儿。
猎伊是这么考虑的,可是傅红雪是怎么想的呢?
他什么也没想,他只是漠然地向前走,他知道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他一路走到上官小仙的客栈里。
小二的动作还是那么麻利,他大概也很熟悉傅红雪了。
看见他的时候,小二的表情充满了畏惧。
一个受了一百零八刀的人,现在又回来了。
他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身体似乎还是虚弱。
可是小二再也却不敢小看他。
傅红雪一步一步地走进后院。
后院的场景已经变换了。
院子似乎被很认真地打扫过,光秃秃的树上系着红色的缎带,一张很大的桌子上布着红色的桌布,上面摆着酒宴。
三个人围坐在桌边。
一个老人,吸着烟,衣着朴素。他一直看着桌子,即使傅红雪进来,他也没有动一动。
倒是另外两个青年,神色各异地注视着傅红雪。
一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