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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对少年更加感激了,欣喜的在前面带路。老爷和公子近几年愈发闹僵,他还怕公子不愿意去呢,如今看来,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得要等玉少爷在的时候再说,这样公子就好说话的紧。
一桌子的精致菜肴,琼香美酒,马太守心中忐忑,不时朝门外看看,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心也一点点往下沉,这个时候他也只不过是位普通的父亲,渴望得到父子亲情的父亲。儿子一直记恨他,让他心里亦不是滋味,这样的后果是他所没有想象的,若是能趁今日化解两人之间沉积多年的心结,那是再好不过的,怕就怕,文才那孩子,连来也不愿。
“玉玳箓见过马世伯。”少年独有的声音打断了马太守的思绪,瞥见与少年携手同来的儿子,抑制不住的勾起笑容,热情的招呼二人入座。
“不晓得贤侄爱吃些什么,就随便备了些,请勿见怪。”
“这些已经很好了,谢谢世伯。”玉玳箓弯着眼盯着中意的菜,一边道谢。山上的烧饼吃了这么久,他越来越有像吃货的方向发展了。
马文才勾唇,往小馋鬼碗里夹了不少他爱吃菜,换来一个星星眼。
少年的笑容很容易感染人,马太守不自觉放松下来。心道难怪文才爱跟这孩子待一块,真是一位特别的世家公子。想罢,见文才只顾给少年夹菜,以为他还在置气,不由叹口气,牵起袖子细心的剥壳,往他碗中夹一筷子,和蔼道:“文才,这是你最爱吃的粉蒸蟹,尝一尝吧。”
玉玳箓含着菜,嘟囔着脸颊,闻言诧异抬头。原来文才最爱吃的是粉蒸蟹啊,垂眸瞥见自己碗里都是自己爱吃的,除了一两块强塞的肉,几乎全无错漏,瞬时心酸不已。
马文才脸上笑意全失,目光深重的盯着香味弥漫的粉蒸蟹,过了半晌,动筷,吃进嘴里。
马太守轻舒口气,紧绷着的心弦松开来,将盈在眼眶的泪逼回去,更加热切的给儿子夹菜,记忆里所有能记得的菜式均夹了一遍,才停下,只这么看着两个孩子用餐就已有了饱腹的感觉。像今日这般平静温馨的用饭已远超了他的想象,这才意识到这些年他究竟错过了什么,文才能够再接受他,就仿若将他从罪孽的泥潭里给拉了出来,这让他感激不尽。
“爹,你吃。”在马太守关怀的视线下,马文才略感不适,敛眉递一筷子过去。从小到大还真是第一次在爹面前受这种待遇,他只用严厉愤怒的目光看过自己,何曾有今日饱含父爱的样子。期待太多就是失望,是以他从未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过。
“哎~”不了解事情真相的马太守激动了,忙埋头吃菜。儿子居然会关心他了,看来此次赶来尼山,真是不虚此行啊。
同样不了解真相的玉玳箓笑眯着眼,时不时瞥向关系缓解的父子两人,暗暗点头。
马文才瞄见,隐晦的瞪一眼少年,舀一勺红烧肉过去,少年立时苦着脸,攒起眉头,马文才心中好笑,面上不露声色,眼含威胁睇一眼,大有要是不吃就回去再收拾的意思。
玉玳箓默默流泪,咬着牙,将肉当做是文才兄,发泄般的咀嚼,又嫌难吃,端起手边的杯子就灌一口,咂咂嘴。恩?不是酒呢,还好还好。后怕的拍拍胸口。要是在世伯面前喝醉了就不好了。瞥一眼朝他得瑟的文才兄,哼,要不是文才兄非要塞肉,他也不至于差点闹了乌龙,总有一天他要让文才兄躺在底下给他唱征服,哈哈哈~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将来被压在身下一辈子的玉玳箓,都没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饭毕,马太守拿出一箱子黄金交于儿子道:“文才,经此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这一箱子就留给你了,书院里该用的就得用,不要委屈了自己,若有要紧的事,就派人飞鸽传书给爹,无论何时何地,爹必能赶来。”
这还是马太守第一次说软和话,马文才微微动容:“我送你下山。”
马太守系好外衣,摆摆手:“不用了,你大病初愈,还是好好休息吧。”
虽是如此,马文才还是将他送到山门外,目送他随着马慢慢消失不见。
山风卷起衣袂飘飘,马文才驻足原地久久不动,脸上神情莫测。玉玳箓凝视他,踮起脚,默默拍抚他宽厚的肩膀,给予安慰。
马文才回身搂过少年,躬身将侧脸贴在他颈窝,哑声道:“我爹做了许多错事,他逼死了我娘,一步步造成今日的我,可是~我还是恨不起来,是不是很没用?”
“不~”玉玳箓摇摇头:“这才不是没用,和和睦睦的才叫家,世伯是你爹,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认识的文才兄是有血有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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