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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木摇摇头。
流川颓然跌坐在长椅上。
“花道不会有事的,对不对?”高宫难抑的哭腔显示着他的不确定。
大楠和野间木然地站着,他们真希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
“去病房陪他吧,这个时候他需要你们。”最平静的相原扶着佐佐木离开,留下五个孩子在哀痛的空气中。
办公室
“你太残忍了。”
“你做了那么久医生,难道还看不穿生死?”
“可是……”
“这是樱木君自己的意愿,他不会怪你的。”
“你就没有办法了吗?”
“难道你认为我会有所保留?”
“对不起……”
“我理解的,你和那孩子呆了那么久。”相原看着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的佐佐木,“我去帮你倒杯水。”
病房
五个大男孩围在病床前,看着带着氧气罩,身上连接着各种导线的躯体,不敢相信那就是一直精神奕奕的樱木。
樱木悠悠地从镇定剂的效力中解脱出来,感觉脸上的异样,抬手想要去触摸,却发现手上也有累赘。
“花道醒了!”熟悉的声音,是洋平。
樱木感觉手紧了紧,原来流川一直都没有放开过。
“我去叫医生。”高宫肥硕的身体像突然弹起来一样耸动了一下,迅速地窜出了病房,好像一个球一样飞快地消失在樱木的视线中,樱木好想笑,却发现脸部肌肉的牵引受到了阻碍。
“你们怎么了?”樱木看着床边众人异样的神色觉得奇怪,说话喷出的气被氧气罩反弹回脸上,痒痒的。
右手的触感更紧了一点,樱木转头望见流川苍白的脸,一向木然的脸上肌肉在颤动,黑亮的眼睛现在已经布满红丝,让樱木不由地心疼,他竭力抬起手想去触摸流川的脸,流川猛地把他的手贴在他脸上,紧紧的。紧接着樱木眼睁睁地看着水气盈满流川的眼眶,遮住了那黑色的眼睛,汇成溪流在那白皙的脸上划出一道痕迹,然后灼热地落在他的手上,顺着他的指缝消失,消失……
“流川让一下,让我给樱木检查一下。”相原医生疾步走进病房。
听诊器带着所有人的不安在樱木身上游走一遍。
“暂时控制住了。”相原医生得出了结论。
“我还有多久?”樱木的声音从氧气罩后面传出来,闷闷的。
“多则半年,少则一个月。”相原的声音一贯的冷静,残忍地撕裂着所有人的心。
“没法比赛了嘛?”樱木的声音第一次显得无力。
“对不起。”相原也是,“佐佐木尽力了。”
“我知道的。”樱木平静地让人觉得似乎已经失去他了。
流川又冲上来握住他的手。
“对不起。”樱木直视着流川的眼睛,“对不起,老爹。对不起,大猩猩。对不起,眼镜兄。对不起,小三。对不起,小宫。对不起,彩子。对不起,晴子。对不起,洋平。对不起,野间。对不起,高宫。对不起,大楠。对不起……”声音渐渐哽咽,清泪染湿了红发,但最后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流川。
没人打断樱木,所有的人已经泣不成声。
“对不起,狐狸。我再也不会拖你后腿了,请带领湘北称霸全国。”樱木终于停止了他长长的道歉,然后是粗喘的呼吸。
流川猛然甩开樱木的手冲出了病房。
樱木握了握拳,感受手中残留的温度,却只抓住了空气。“我就那么让人无法原谅吗?”樱木转向洋平,“我只是希望向大家道歉。狐狸不能原谅我吗?”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洋平坚定地说,“我会找到人来救你的。”洋平也离开了病房。
在楼梯的转角洋平看到了逃离的流川,这个冷傲的男孩蹲在阴暗的角落里失声痛哭,从未那样无助。
洋平没有停留,他飞快地冲出医院,向流川和樱木的住处飞奔。是的,能救樱木的就是他们了。他坚信。
天色像人们的心情一样阴暗下来,只有夕阳映红的云彩在天边昭显着什么。
流川和樱木住宅的附近,有蓝色的光芒闪现,忽然又有绿光,两种光芒激烈碰撞着,终于蓝光暴涨压住了绿光,闪亮的光芒陡然熄灭,街道又恢复了阴暗。
当洋平跑到真弓和烨子的公寓时,浓烈的像血液一样鲜红翻腾的火烧云已经散去,天变成浓重的藏青色,不是全黑,而是从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