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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回了西厂……
“皇上要怎样才可以放过马进良?”
从筹建西厂那天起,雨化田就知道会有摊牌这一天,尽量让自己羽翼丰满能保护马进良时候再这样做,但是上次马进良被鞑靼人围困,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虽然时机未到,但若自己再不出手马进良便死无葬身之地,也就管不了那么多。
朱见深从抽屉里取出一颗木盒,打开,一个红丸卧在金黄的锦布里。
“吃了它……今夜做我的人!”
(七)诛心言
深夜,等在殿外的谭鲁子忽听里面人声纷乱,接着,太医入殿……
过了不久,雨化田从殿内走出,谭鲁子迎上去。
“督主”
谭鲁子想问殿里发生了什么事,却见雨化田双眼红血丝密布,脚步有些踉跄,耳根脖颈上遍布齿痕和血迹,领口微松,似乎搭扣少了一颗……
谭鲁子上前扶住他,急切问道:“督主,你?”
雨化田抬手,止住他的话,低声说:“勿多言,速回西厂,我中了毒。”
雨化田坐在轿内,手压在膝盖上,有些控制不住的抖,刚才的一幕在脑海里回放:
吸了太多逍遥香的朱见深将那个“红丸”推到雨化田面前,这东西雨化田认得,名义上是进补的药丸,其实化功散和春药,今晚,朱见深对雨化田要用这个东西,说明朱见深已经没有了耐性。
朱见深想要的,雨化田三年前就一清二楚。
年少相伴,倾力相助,朱见深信任雨化田,也倾慕他那份美色,之所以没有用强,一来是雨化田在朝中内外确实替朱见深明里暗里做了很多事,嚣张跋扈,那些原来忤逆皇权的人,现在想到朱见深手下的西厂就肝胆俱裂,变得乖乖的听话。二来朱见深自己也舍不得这番情谊,他总觉得自己要风得风,早晚要“雨”得“雨”,雨化田要什么,就给他,权力,是最好的春药……
可如今红丸一出,算是撕破了脸。
如果没有马进良,朱见深可能会一直由着雨化田。
但是“情”之一字,难容下“情敌”两个字。
更何况一个高高在庙堂坐拥天下的皇帝,一个只不过是雨化田的贴身侍卫,说白了,不过是个下人。
更刺痛朱见深的是,他觉得自己一直都猜不透雨化田的心思,
红丸在眼前,情薄的雨化田对朱见深仅存的那层朋友情谊,就如同香炉上的香一般,不经意间灰飞烟灭,随风飘散了……
眼下,两个选择,吞下它,或者一掌拍死朱见深……
其实这等于没得选。
雨化田嘴角一丝嘲笑,仰头吞下红丸,缓缓低头凝视朱见深,眼神冰冷隐隐带着杀气……
药丸在胃里融化,丝丝凉意进了四肢百骸,刚刚被自己封住的穴位也因为内力化去而打开,逍遥香的惑人香味随着鼻息,钻进了肺,钻进了脑袋……
在红丸和逍遥香的作用下,朱见深扭曲的笑脸已经看不清,眼前一切有些扭曲变形……
雨化田腿发软,无力的坐在内殿台阶上,朱见深在逍遥香的缭绕中也不在是往日那个温文尔雅的天子,眼前是贪恋好了好久的脸和身体,何须把持。
“生而何欢?有美可观,死而何惧?无美相伴……”朱见深喃喃自语,爬上雨化田的身体,吻上那人脸颊,耳垂,脖颈……
“我有哪里不好,比不了你心里那个人……”也许是爱极生恨,朱见深的吻开始变成了咬,这一咬,倒让有些迷糊的雨化田清醒起来,他眯眼看着朱见深,这个人疯了……
朱见深伸手去解雨化田繁复的官袍,但是闻了太多迷香,手抖得厉害,无论如何也解不开,所性变成乱抓和撕扯,用嘴巴去咬扣子,连带着咬到雨化田的脖子,血流了下来,染红了领口……
雨化田讨厌任何人触碰自己的身体,毕竟是练过武的人,此时的疼痛让雨化田不自觉的抬起自己的手,那只手停在朱见深的脑后,悬空停在那里,药性在发作,雨化田强自运行一点点残存的内力,他知道这一点内力化成一掌,拍在那人脑后,此时的痛苦就可以解决……
转念想到马进良,那人因为自己当初的疑心病毁了脸,在居庸关过了三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雨化田,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人心生愧疚。
还有十年来自己在宫中忍辱偷生的一幕幕。
还有西厂那帮崽子们灭顶之灾的景象……
逍遥香的味道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