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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求速死的消极防御,到后来渴望独处空间的顽固抵抗,再到现在充满报复性怒火的积极进攻。
西里斯已经完成了弱国从麻木不仁、捍卫主权,至自强不息的蜕变。
各种战争带来的伤疤依旧存在,心底深处愧疚的毒瘤也依然折磨着他的灵魂,但在愤怒尖啸着的沸腾血液冲破头顶的瞬间,西里斯以一种绝对清明绝对理智的精神状态看到了一个事实。
——有些人,不教训是不行的。
被人指责为家族叛徒又怎么样?拥有布莱克留下的财产又怎么样?身体被欲·望吞噬了又怎么样?
——有谁还记得他的某个重要器官还落在毒蛇的手里,嗯?
他,从未动摇过。
仅凭这一点,他就有足够的骄傲和资格活下去。
有自杀倾向的人一旦过了那个坎,回头看时往往会自嘲一笑,带着不解质问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傻?
西里斯也有同样的感觉,他闭上眼睛,狠狠唾弃昏头的自己并给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的那个影像一个‘死开且无限期流放’的驱逐指令,睁开眼时,黑瞳里乍现紫色的光芒。
那种细微的改变是如此迅速,让卢修斯差点以为紫光的涌现和消失是在同一秒里完成的。
将格兰芬多情绪变化当作接下去行为的默许,成熟的铂金贵族暗暗嘲讽布莱克之前欲拒还迎的虚伪,鄙夷一番格兰芬多不再正义凛然的嘴脸,同时不客气地加大力道,用指腹和指甲的深刻刺激回应那个越来越精神的部位。
按理说,越是年长,越会使眼睛失去光泽。
成年人很少有新生婴儿黑亮得近乎透明的眼睛,然而此时,灰色瞳孔罕见地明亮清晰,强烈得掩藏不住的情绪突破了贵族良好的修养,只剩下野兽般的本能。
布莱克凑了过来,应该是在索吻,卢修斯一看出对方的势头就毫不犹豫地迎合上去。
完全不同于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时那个纯粹的晚安吻,格兰芬多用牙齿十分粗暴地撕咬着自己的嘴唇,卢修斯几乎以为自己的嘴唇会在那种咬出血液的剧烈拉扯中离自己而去。
这只是可开始,粗野的布莱克继而不顾马尔福抗议的目光吞噬着他赖以生存的氧气,并且,在没有任何温柔的厮磨和亲昵的呼吸下,捏住尖细精致的下巴,舌头强制性地攻入了贵族的口腔腹地。
铂金贵族的精湛技巧,在这种蛮横的掠夺和压迫面前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
在胸腔备受压迫的窒息感中,卢修斯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里正在挑拨的欲/望,或有心或无意地抗议着对方的不配合。
然而布莱克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般,节奏不变地侵犯自己的口腔,美丽的贵族皱起了纤长高傲的眉,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握着的坚硬是属于另一个人。
情人之间就像跳舞一样,也是有领舞和被带领的区别的。
卢修斯隐隐产生了自己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优势不复存在的危机感,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他再一次抚上了布莱克的大腿间。
拢、拨、捻、抹、挑、摁……
再如何像弹琴花样的动作都无法解救自己的嘴唇和肺部。
卢修斯眼前一片缺氧的晕眩,他咬咬牙,勉强继续手上的动作。
极富技巧的引诱其实也要在适当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而且,每个人情/欲和时间的线性图都各不相同。
有些人需要漫长的前/戏和逗弄或特定的环境才能进入状态,后来向顶峰攀登的过程就会顺利很多,还有些人并不怎么讲究入戏的氛围和前提,随时随地都有能力勃/起,但释放却是另一回事了。
西里斯显然属于后者。
他连布莱克的家业都敢继承,和自己名义上的堂姐夫风流一夜也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整件事情完全是由对方挑起的。
卢修斯很快就反应过来,即使调整了战略,快速地上下滑动,掌心微微弹跳着灼热并不是错觉。
布莱克泄露的愉悦叹息声让卢修斯重拾信心,同时,他也获得了呼吸的机会。
“哈……”张开嘴巴,贪婪地享受空气的滋养,卢修斯此时也顾不得喘气声会不会影响自己优雅的形象了。
撕咬舔吸的疼痛和酥麻还残留在嘴唇和口腔内壁,卢修斯还是头一次遭遇如此暴力的对待,毕竟,除了黑白巫师首领以外,谁还敢虐待权势第一财富第一美貌第一的铂金贵族?
即使偶尔和情人间玩些刺激的小游戏,被咬被折腾的也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