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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亚男不禁冷笑道:“你也不用做出这么可怜的样子,究竟是不是,两相对证不就一清二楚了?”
苏丹虹愣了愣道:“你终于肯让我进华山派,不再坚持要在这里就将我杀死,为掌门偿命?”
高亚男将宝剑送回鞘中,冷道:“楚留香与原少庄主都已经站在了这里,我就算恨不得你立即死,又怎么敢真的在这里动手?总要给你一次申辩的机会才好叫天下人闭嘴!”
她这番冷冷的话语,竟是特意说来反驳和讥讽楚留香的,胡铁花听到她这么说自己的好朋友,还特意地将自己的名讳舍去,将他当做透明人一般看待,立即不满地叫道:“小苏这三四个月内都与我和老臭虫在一起,又怎么去跟你那个什么华真真合谋,杀死枯梅大师?”
可惜他虽叫得凶,高亚男却连一个眼神也没有丢给他,依旧将他当成了透明人,理都不理会一下。
苏丹虹点头称赞道:“身为华山派的大师姐,你总算已明白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以华山派的利益、名声为先了,我只希望你是真正的明白才好。”现在,他已可以完全确定枯梅大师还没有死了,否则高亚男绝不会这样冷冰冰地对楚留香与胡铁花的,甚至不会冷冰冰地对待原随云这位来自无争山庄的大少爷。
而她提出华真真出卖了他,将他诬赖成了杀死枯梅的帮凶,却更叫苏丹虹确认了枯梅大师还没有死,因为华真真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都绝不会出卖他,一向耿直的高亚男也只有在枯梅大师的指点下才能做下这等栽赃同门的事情来!
现在,只要他踏入华山派山门内一步,将地图摊开了瞧上一眼,便能完全确认枯梅大师究竟是死了还是依旧赖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枯梅无花(五)
问心无愧的人必然不会畏惧夜路,何况苏丹虹这样自持武力强人一等,更是不会畏惧一人独上华山派。
他由着高亚男带路,上了华山派,来到了灵堂之上——他们竟是要在枯梅大师的令牌前叫杀害她的凶手们落网,接受裁决。
苏丹虹一路上竟然一个字都没有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嘴角上微微弯着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讥讽。他在华山派一向温和待人,何曾表现出现在这个样子?其他女弟子不禁偷偷地瞧他,总觉得自原小庄主来了之后,她们的这位师叔祖就显得很不一样,人似已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叫人看得心里渗得慌。
高亚男一进入灵堂便吩咐弟子去将杀人凶手华真真领来,要与他对证。而苏丹虹只是低下了头,像一个认死的凡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裁决。
可是当华真真真的来了,高亚男问讯的话还没有说出一个字,苏丹虹却猛然抬起了头,冷脸冷声地冲她道:“不管我有没有罪,至少我现在还是华山派的人,是不是?”
高亚男一愣,却依旧冷声道:“是。”
苏丹虹又冷冷地问她道:“那我现在要去给过世的掌门上一柱香,你拦还是不拦?”
高亚男又是一怔,想起棺材内躺着的枯梅大师,高亚男不禁警惕起来,微微蹙眉看着他,似要看清他冰冷苍白的面容下面究竟藏着什么:他已经进入灵堂许久,连个屁都没有放,现在华真真来了他倒要向被她杀死的掌门上香了?
苏丹虹却已转过身去,再也不去管高亚男的答案,径直走向棺材。旁边一名弟子慌乱地看了一眼高亚男,见她似要上前拦阻最后又停步不前,便急忙点了一炷香递到了苏丹虹的手中。
苏丹虹接过香,高亚男立刻提起了一颗心,一双眼紧张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不觉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宝剑,只要苏丹虹有所异动立刻就拔剑冲向他。
苏丹虹却只是老老实实地将这一炷香插进了香炉中,最后还十分恭敬地拜了拜。只是他这副恭敬的样子一点也不能叫高亚男放心,因为已有人告诉她苏丹虹绝不是一个好脾气、会束手就擒的人,在山门之前苏丹虹所展现的实力也足以叫她看清这个人的本领与不肯屈服的个性。
果然,苏丹虹状似恭敬地拜了拜后,口中忽然说道:
【“昔日太阴四剑为了报一掌之仇,大举来犯,扬言要火焚玄玉观,尽歼华山派,是枯梅大师浴血苦战不懈,身受轻重伤三十九处,才让太阴四剑没有一人能活着下山。”
“五年后,青海冷面罗刹送来战书,要和饮雨大师决战于泰山之巅,饮雨若败了,华山派便得投为罗刹帮的属下。这一役事关华山派成败存亡,饮雨大师却偏偏在此时走火入魔,华山不能避而不战,是枯梅大师代师出战,以大火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