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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景天登时气结,瞪了对方半晌,狠狠道:“总之,别叫我小兄弟套近乎就成!”
“那兄台贵姓?”
“我姓……伍,伍景天,道长你叫我伍大爷,或者伍小爷都成!”
徐长卿楞了片刻,望着茂山,疑惑道:“他真的姓伍?伍大爷?”
茂山一脸同情的看着徐长卿:“当然是假的!”挠了头,憨憨一笑,“道长,你真的很好骗啊!”
月过中天。
景天猛的回身,冲着后面一直尾随而来的人不耐烦道:“道长,你知不知道,你跟了我两条街。再跟下去,天都亮了。说吧,你是想劫财还是劫色?劫财没有,劫色更是想都别想……”
徐长卿停步,看了他半晌,以无比认真的语气,道:“只要你肯脱了衣服,我马上就走!”
“啊……呀……,果然是有非份之想,我,我告诉你啊,虽然我景天有一手鉴宝的手艺,不过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啊!”凑上身子,神秘道:“我知道,道长你在道观待久了欲求不满,但是,你可以去妓院解决啊……”
“妓院?”一脸疑惑,“长卿去妓院做甚?”
“啊,救命啊!我不但碰到一个不守清规戒律的道士……”随着哀嚎声声,一前一后两个人影消失在小巷尽头,“完了完了,而且还是个有断袖之癖的道士……”
月华如练,永安当铺的后院,清风习习树影婆娑。
徐长卿如影随形的跟着景天到了门口。
景天猛地回身,叉腰怒指:“徐道长,鄙庄绝不收容一穷二白的无业流浪之人,很不幸的,道长两个条件都满足了。所以,烦请回转,自行去找一处道观权做栖身之所。”
言罢,拉过茂山,也不理门外的徐长卿是何表情,自顾关上院门扬长而去。
也许是茂茂的柴火加得太多,热气腾腾蒸熟了景天的思绪。泡在木桶中,不知不觉开始魂游天外。今天那个奇怪的古琴,奇怪的白衣男人,仿佛昭示了一个未知的谜题,等着自己去参与其中。
景天对于这个男人有着太多太多复杂的情愫,熟悉、痛惜、恐惧……以至于自己本能的拒绝这个人进入自己的生命。
可是,自己活了十九年,并没有见过这个人,连梦里都没有见过。为何自己会抗拒这个男人?
门外茂茂热情的声音传过来:“道长这边走,对了,这是厢房,我和老大就住这边。厨房在那边……”景天猛的一个激灵,一声大吼:“茂茂!”
“来了来了”茂茂忙不迭的推门而入,喜笑颜开:“老大,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赚了……”
“死茂茂,我的话你没听见么?谁叫你留宿那个道士的?”
“老大不是说,绝不收容‘一穷二白’之人。其实道长很有钱,他付了双倍的房费。而且,他也答应我从今天起,绝不穿白衣服了!”
“啪”一块皂角砸了过来,“气死我了!出去!”
“哦!”
“回来,附耳过来……”如此这般的叮嘱一番。茂山面露疑难之色,“老大,这样做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老大的话你听不听,鸡屁股你还要不要吃。”
“哦!”
“回来,带上房门!”
“哦!”
舀了几瓢水,优哉游哉的哼着小曲,舒舒服服的准备打个盹儿。忽然,浑身没来由的开始冒冷汗,一阵寒意从后脊背麻嗖嗖的攀爬而上。景天打了个寒颤,猛的醒悟过来:房里有人!
睁眼一望,对面的案几旁,一位白衣人盘膝而坐,一派肃穆地打量着自己。
“你,你……”
眼见景天一副吃惊的望向自己,徐长卿微微一笑,“景兄弟慢慢洗,长卿并不着急!”言讫,垂眸而坐,眼观鼻鼻观心,竟是好整以暇的开始运气调息打坐。
景天一愣之下,勃然大怒,先是一只臭鞋,接着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砸将过来,“姓徐的!你以为我景天是吃素的。”裹了毛巾,从桶中一跃而出,四处寻找衣物,嘴里念叨着:“惹毛了老子……老子不洗了!”
眼见景天盛怒之下,赤着脚在地上跳来跳去,“我的袜子我的袜子……”
“可是这双?”
一眼瞥见长卿手中的物什,景天大叫道:“你居然偷我的袜子,你变态啊!”
徐长卿喟然叹道:“景兄弟,这只是你方才用来砸我的暗器而已!”
一声怒吼:“姓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