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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走了啊。

难怪即便呆在本体这里，流进自身的灵力也少的可怜。

时空的排斥，要将他带离这个身体，到其他的世界去。

呵，真TM的多谢啊，管理时空的那位同学。

莫遥磨了磨牙，如此反倒是想通了。既然快该走了，那待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想到当日和鬼谷子的谈话，莫遥轻笑一声，对张良道：“子房，你不会嫌弃我去你府上蹭饭吧？”

张良皱了皱眉头，“你要离开这里么？这树……似乎对你的身体有帮助。”

“没什么大用，还是走吧！这地方可呆不得。”

『你怎么看聂儿？』

『呵，他什么都不想放弃，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这样下去，他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老头儿，我跟你打个赌，盖聂一定会离开鬼谷。』

『哦？你这么肯定？』

『他和卫庄不同，他那个人，把世人想的太善良了，根本就看不到黑暗；不，与其说是看不到，不如说他是在逃避。』

『小莫，太聪明也是会惹祸的。』

『老头，这话我送还给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总有一天，你会把自己栽进去。』

『哈哈哈……老夫给你个忠告，不要离小庄太近，他早晚会杀了你。』

『……也是，有你这个死老头在，他一定会杀了我。』

……

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的。

卫庄这个家伙性格扭曲的紧，输给了自己那么多次，一旦有一天被他胜了，估计自己也就可以和此生说拜拜了。

在他的道路上，胜利之后，被击败的目标就失去了价值，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

所以察觉到身体的变化，莫遥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

卫庄每天都在进步，而他的灵力每天都在流失，此消彼涨之下，早晚会有败的一天。所以，当卫庄的剑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除了苦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出乎意料的，卫庄居然放过了他。

莫遥明白，有第一次，却未必会有第二次，虽然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让卫庄放下了剑，但他绝对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所以，他只能离卫庄越远越好。

想到那人半认真半玩笑的话，莫遥自嘲一笑。

『呵，那我改天砍了那树，你岂不是就活不成了？』

卫庄啊卫庄……他可是从来都没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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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遥？你回来了？庄呢？他……有没有回来？”红莲惊喜的表情让莫遥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张良将他丢在这里修养，非要他调理好了再走，啧……这种时候哪里调理的好啊！

“他还在鬼谷，不过，想必也该回来了。”莫遥嘴里叼着根草茎，笑得云淡风轻。

“庄……他会回来吗？”红莲腰间的玉手紧了紧，赤练软剑缠在腰间，闪着冷冽的光芒。“回来了又怎么样，我……就要嫁人了。”

莫遥眉心一跳，从树下坐起，“你说什么？”

红莲落寞的表情映在莫遥眼中，让他一时有些感慨。

可怜佳人，把最好的年华都留给了一个不会回头的男人。

“你要嫁给谁？”

红莲握着赤练的手慢慢地收紧，“姬无夜姬将军。”

“噗——！咳咳……那个粗犷的大叔？！！”莫遥没忍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眼神却在看到赤练的时候微微一凝，“你要杀了他？”

红莲咬了咬下唇，挤出话来：“我……”

“他会回来的。”莫遥看着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襟，“你放心，他一定会回来。”

——虽然，是回来杀了我。

所以，少女啊，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要犹豫，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是身为女人最痛苦的事。

红莲是个好女孩，莫遥一直这么觉得。起码，不能糟蹋在姬无夜那个大叔身上。

虽然卫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至少不会让红莲受苦。

红莲看着莫遥，眼里有什么在闪动，“谢谢你……虽然明知道你在哄我，可是还是忍不住相信你。”

莫遥眼角一抽，等一下，少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气场不对啊……

“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总就忍不住信了你呢？明明知道你是在骗人的……”红莲露出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