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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坐相了。

“是，师父。”林平之坐在东方不败的侧首，听到东方不败点了他的名字，赶紧应了一声，表情十分之严肃认真。

“我扶棺回到福州；把爹娘藏进祖坟，就回到了福威镖局收拾残局；想找找有没有什么我爹和我娘用过的东西；可以做个念想。这期间青城派的宵小之辈在路上拦截过我两次，在福威镖局伏击过我一次，都被暗七大哥和暗八大哥挡了回去，但是后来，左冷禅竟然亲自前来了，带了一大批嵩山派的人，暗七大哥和暗八大哥双拳难敌四手，被他们捉住，和我分开关了起来。但我想，”林平之绞紧了自己的手指，“我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辟邪剑谱》，暗七大哥和暗八大哥……恐怕凶多吉少。”

“幸好在左冷禅找来之前，我就拿到了那本《辟邪剑谱》。”他顿了一下，看了李慕白一眼，似是打量他有没有资格听接下来的话，才接着道，“我爹把《辟邪剑谱》藏在了向阳巷祖宅的地窖里，我把那剑谱找出来后，不顾我爹无论如何不能偷看的警告，看了一遍。那剑谱是写在一件袈裟上的，第一行字就把我吓住了。什么‘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让我想起了师父当初对我的考验呢。”

他笑了笑，像是颇为重视拜师时的那段记忆：“我思前想后，只觉得这门功夫太邪门，还是不要留下来的好，以免贻害他人，就点了火烧掉了。这要放在我遇到师父前，我无论如何都要练成那功夫的，哪怕代价是自宫。可是见过师父后，我知道了不靠那劳什子邪门秘笈也能天下无敌。跟过师父以后，我就觉得，武艺强大起来之前，要先让自己的心灵强大起来。”

林平之说得满是真情挚意，东方不败却渐渐苍白了脸色。呵呵，好一句劳什子邪门秘笈，若是自己这小徒弟知道，他的师父就是靠那种劳什子邪门秘笈毁了自己才得到如今的地位武功的，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祁钰察觉到东方不败的表情越发僵硬，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东方不败的手心已经一片冰凉。

祁钰只好叹口气，把人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李慕白一下子伸手捂住了林平之的眼睛：“祁钰，这个还是未成年儿童呢好吗？你注意点影响啊。”

“哟，看不出来啊，我们慕白还挺体贴的。”祁钰凉凉地回了一句，该抱着还是抱着。

“我师父和，和……那个，师娘爱干什么干什么，要你管，别打断我的话！”林平之一把拉下李慕白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李慕白翻了个白眼，一边窝着去了。得得得，随这几个祖宗折腾吧，他管不了还不管了。

“师父我们不理他，我接着说。”林平之热切地看着东方不败，就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眼底满满的都是孺慕之情，“我这个人生下来就倔，遇到难事那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如果没遇到师父，我没意识到人要学会隐忍，我早就死了。左冷禅把我捉去后，先是温言软语地要我把剑谱给他，说这样就不追究我拜入邪教的罪过了，还能让我拜入嵩山门下。我根本懒得听他说话。”

“他见来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说，你脸蛋这么好看，我要是划上两刀就都毁了。我说我巴不得自己变得更有男人味。他说，你虽然不是男人，但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有很多男人愿意上你，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让门下弟子每天每个人上你一遍，你认为怎么样。这要换做以前，我早就暴跳如雷了，可是我想起师父是处世态度和教诲，就死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林平之虽然尽量让自己的音调平铺直叙，但是说到“上”的时候，嫣红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他的脸颊和颈项。

东方不败倚靠在祁钰怀里，把玩着祁钰半长不短的头发。耳边传来祁钰坚定有力的心跳，这让他好过了很多。他听着林平之的叙述，觉得这个孩子的确是可塑之才。他够聪明，知道改掉那些对自己不利的心性。又是一个目的明确的主。

可是像他们这种目的明确的，若是没有一个人能交付真心，下场往往就是不得好死了。

“我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我家剑谱世代口耳相传，我可以默写给他，但是他要保障我的安全。他答应了。我第一天抓耳挠腮的只默了两句，他就又恐吓我，我只好再加默两句。这之后的几天，就是我和他兜来兜去算计不停了。我故意把口诀倒过来默给他，还没写最重要的那句话，满心以为他会哪天练着练着就暴毙身亡，哪想到他武功竟然真的变厉害了呢？”

“后来师父和……呃，师娘就来了，我使了点小心眼跑了出来找师父。”

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