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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对于那个人死去的消息,止水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少年情愁总是诗,在他还在苦恼该如何跟上那个人的脚步的时候,那个人怎么能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去了呢?他不承认,绝对不会承认,那个人没有死,只是,只是有待他去寻找。
看着身边依依呀呀在说着匪夷所思的婴儿语的刚满月的鼬,止水低头去亲了亲小婴儿光滑绵软的脸庞,他看见你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但是你还没有长大,他怎么可能死去,对吗?
止水是知道的,那个人对于鼬,这个和自己有着微薄血缘关系的小弟弟,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热情。
好吧,止水在十二岁那年对鼬下了一个决定,在那个人没有回来之前,我们一起等待。
早开的花早夭,这话果然没有错,止水算了算,他六岁那年种下的爱情种子,在短短六年之后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深根发芽就已经在风雨中零落了。那真的很可惜,因为那短短的六年就已经挖空了他全部的气力、激情以及欲/望,往后的日子将又是一片没有颜色的荒芜。
止水从来都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喜欢将他的生活形象化、色彩化,所以在他像个诗人一样忧郁的时候,鼬用口水涂满了他的人生。
那是一种来自小婴儿的湿淋淋的吻,从自己的手指一路攀上,直至脸颊。
抱在怀里的罪魁祸首在止水终于看到他的时候,却笑了,笑的那么理所应当,笑的那么阳光灿烂。止水也因此好像看到了他生命里唯一的金色。
于是,六岁的止水因为他的怦然心动而苦恼,十二岁的止水因为他早逝的爱情而苦恼,紧接着,他就要因为这个挤进他生命的小婴儿而开始苦恼了。小婴儿的经历仿佛是无限的,哭闹并不是全部的主题,但如果一旦止水离开鼬的视线,那么鼬就真的可以哭的背过气去。
所以家主大人一声令下,分家的止水从此住进了主家的大宅,和宇智波未来的家主分享同一间卧室。
止水因为这个命令而更加的郁闷了,他现在连属于自己的空间也被鼬侵占了。
然后浑浑噩噩的过了四年,“瞬身止水”的名气被闯了出来,而整个宇智波族人都知道,他们未来的小家主,整个宇智波有史以来的天才,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在止水这个次天才的身后;而比那更喜欢的事情就是被止水抱在身前,恨不能成为止水的连体婴儿。
而作为准家主最喜欢的物品——止水,他却愈加的烦闷了,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这么大点的小鬼可以这么的粘人!
明明在外人面前都一副拽的要死的冰山脸,偏偏在自己面前就可以用比糯米还有香粘的嗓音要抱抱,完全一点准家主的矜持都没有!特别是,如果你不抱他,他就真的可以不顾场合不顾面子的撕开嗓子嚎啕大哭,那听者流泪闻者伤心的哭法,总让止水莫名其妙的背负上虐待儿童的职责目光。
没办法,那就蹲下身子抱起来吧,四岁的鼬其实并不算很重,特别是对于从小就经受刻苦训练的止水,那根本不是问题,只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抱着一个四岁的男孩,太丢脸。
用卡卡西的话来说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小屁孩的保姆妈妈呢。
想他拼了命的向“温润如玉”的形象上靠拢的全部过往啊,就这样付之东流了。而一直都是止水生命里最大的苦恼的鼬,却依旧笑的没心没肺,在止水怀里蹭了又蹭。
所以,十六岁的止水最大的期盼就是,赶快上战场吧,随便把他派到哪里都可以,只要让他远离这个他生命里的魔星。在接到又一次任务的时候,止水可以说是激动不已的,休整了三个月啊(口胡,你见过哪个主力一休整就是三个月的!一定是鼬再一次从他爹富岳那里想办法软磨硬泡的争取下来的……),他终于可以去战场上喘口气了。
可惜,止水记得那个人曾经告诉过他最多一句话就是,天不遂人愿。
止水确实是上了战场的,这点准确无疑,只不过……他的队友从一贯搭档的很顺手的卡卡西、水门变成了一个需要他一直抱着的四岁小鬼!
止水坐在一堆敌方的尸体上,开始很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鼬其实是来跟他讨上辈子的债的吧?一定是这样的吧?否则为什么他总是能在一个绝对不可能看到他的场景看到他呢?现在不仅仅是战场上,连止水回忆那个人的时间也在不断的被压缩,被占据,被代替。
他真的很怕,也许有一天当他在回想起那个人的时候,他会长着一张鼬的包子脸。
木叶历48年,第三次忍者世界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