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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早些、认识到自己的谬误就好了。
如果再早些,意识到天道的残酷,而抛弃自己那过分骄傲的理想就好了。
但是一切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卫宫切嗣必须肩负着所有的死,继续行走在这逐渐衰败的土地上——
身后的舞弥忽然短暂地惊呼起来。
他抬起了头,看见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冒起了浓浓的黑烟。
那是家的方向。
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地,在狭小的兽道上疾奔起来。
“笨蛋。”
说出了这样的评语,伊利亚用力地在绷带的最后系上了一个死结。
“……真是对不起,小姐。”
身材高大的男人,因为这句话而深深地低下了头。
如果单看这场景的话……在某个意义上倒挺像主人在训斥自己的大狗的。在旁边的白发青年则皱着眉头,一边咳嗽一边辩解着:“伊利亚小姐……请您不要责怪兰斯。他是为了保护同行的我才……”
“不,是在下的能力不足才导致的。”
“不,是我的错……”
伊利亚眨了眨眼睛,感到有趣似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看来似乎已经不用自己操心了——她退后一步,深深地喘了口气,看向屋子另一边正在给士郎包扎的青年。
“不要动。”绮礼一如既往地冷静。
“……虽然你这么说……”
已经化成出了半兽的样子的少年不适地动着被捉住了的后腿,脖子上的一圈褐色的毛已经完全炸了开来。
“很快的。”
绮礼说着,利落地把药粉倒在了擦伤的伤口上。
红褐色的小狼险些没嚎叫出来,他恨恨地望着把绷带一圈圈缠在自己后腿上的青年,咬牙切齿地说:“这只是小伤——就算放着不管也会好的……疼疼疼疼!”
“就算是小伤,也是被妖魔抓出来的。”跳到了士郎的面前,伊利亚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呼噜着他背后炸起来的毛,“不好好包扎的话,士郎你想以后都三条腿走路吗?”
“伊利亚……”无奈地念着少女的名字,士郎试图从这种被抱住的不利局面中挣脱,“谁会三条腿走路啦……就算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一直用两条腿走路啊。”
“那只剩下一条腿不是更糟糕?”
绮礼将绷带打上了结,退后一步,看着抱着士郎脖子撒娇的少女。
在买完东西回来的路上,果不其然地碰到了妖魔袭击事件——被围困的对手还正好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二人组。虽然紫色长发的男人确实有以一敌十的本事,因为要护住身后的白发青年就只能打得缩手缩脚。看到这个景象,士郎已经丢了身上的包裹,化出半兽的样子扑了上去。
一番打斗之后——途中因为妖魔喷火而变得稍微麻烦了些——妖魔总算是退散了。稍微受了点小伤的士郎还好,名为“兰斯”的紫发男人相较就严重得多了。“先到我家去休息一下吧”——接受了少年的建议的二人,一进门就看见了据说是“寻找了多日的走失的大小姐”。
……真的只是这样吗?
绮礼看着和士郎玩闹的少女,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本来不可能这样地接近正在流血的伤口的。但是,那对血腥感到厌恶的本能却意外地变得迟钝起来。
这感觉,就像整个人被套在了套子里。
要问因为什么——仔细想来,也只有昨天晚上的那件事了。
察觉到了青年的视线,伊利亚朝着绮礼露出了微笑,然后将食指压在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
“士郎!”匆匆冲进来的舞弥,看到了屋里的状况而大大松了口气,“在那边看到着火的时候我们急死了……怎么回事?”
总算让伊利亚放开了自己的脖子,士郎老实地回答着:“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妖魔袭击……唔,这是同样遭到袭击的雁夜先生和兰斯先生,他们其实是来找伊利亚的……”
虽然带着伤口,兰斯还是站了起来,朝着舞弥躬身一揖:“舞弥小姐,我已经听小姐提到您了。真是多谢您能够收留她。”
“不、这是应该做的事情……”
不理会那边交换着的客气的寒暄,绮礼走到了从早晨起来就不见踪影的男人身边:“一上午都没见到你。”
“稍微出去办了点事情。”观察着新来的两人,切嗣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下次请告诉我一声吧。”绮礼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