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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知道了……”白哉故意舒了一口气，然後看相窗外，眼神一暗，“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十二点？挺晚了吧……”恋次无所事事地摧残著白哉床上的被子，“怎麽啦？”

“那麽……你要不要留下来睡？”白哉回过头，“当然，我没有什麽其他意思……”

恋次一怔，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言语上被吃豆腐了……眨了眨眼睛，他慌忙从危险的床上爬了起来，一边企图往外闪一边结结巴巴地反复唠叨，“那那……你你你……你休息，我回去睡了……早、早点睡……吧……”他朝右边闪，那里有白哉的一只脚，再朝左边躲，迎面伸来白哉的一只手，“让开啊……没看见……看见……我要出去吗……”闭上眼睛豁出去往外冲，直接掉进白哉的怀抱里……一下子动弹不得了。

“我说了……留下睡吧……”白哉在恋次耳边说到，“反正被我妹妹你那个副手两张大嘴巴一传，就算你现在走了，也没有什麽好结果。”

“什麽意思？”恋次只觉得後颈一寒，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就是……关灯睡觉的意思。”白哉只是轻轻一笑，整个房间突然暗了下来，也不知道他的手是怎麽够到墙上的开关的，然後只听见一声惨叫，蒙蒙胧胧中似乎有什麽东西被丢上了床……挣扎了几下，被死死压住了……

我常常想……如果有一天用手抚摸过你身上的刺青，那将是什麽感觉……又或者，低著头轻轻吻著你的眼睛，那又是什麽感觉……我发誓我会珍惜，就好像我从未得到过一样，每一天每一天……都不停地想念……

手指在黑暗中代替了眼睛，指尖薄薄的茧轻轻在对方的喉间摩擦著，感觉到吞咽的震动、紧张的颤动、低吟的涌动……分不清是谁的发，一点一点被染湿然後黏著在肩胛上，用手一拨就缠绵在指缝间，仿佛怎麽样都不愿意离去似的，缠了一圈又一圈……碰到了嘴唇，又像被点著了火一样的炽热烫了一下地迅速离开，麽指沾上汗水按压著有点儿粗糙的唇角，整个手掌伸展开来，捧著那张不用眼睛也能够看清楚的脸庞，再一次地……深深地……接触著……

“唔……”

耳边响起这样的声音，黑暗中的独舞者缓缓敲打著鼓，踩著鼓点，舌尖的探索越发深沈起来，柔软地扭动著想将每一个不曾了解的角落都照顾到，贪心地贪婪地含住不断滚动的喉结，然後感觉到抓住自己肩背的力量，突然之间加大了……

每个人的心中都住著一个魔鬼，不管平日是多麽的道貌岸然，一旦熄灭了灯睡都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放纵嘴脸，舌尖缓缓移下，一手勾起那有力的腿，尖锐的牙齿带著残忍的表情刻进大腿内侧的柔软肉块，另一手按压在对方的小腹上支撑著自己的身体，却感觉到掌心一阵迅速的起伏，挺起的身体越发凑近自己的脸颊，痛吗……难受吗……不能忍耐吗？

就像等待的心情，甜蜜……而又痛楚……

即使明天会觉得屈辱也还是要进行吗？即使要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释放热情也无所谓吗？即使要依靠另一个人要被另一个人所依靠也可以吗？黑暗中只能看见闪动的汗珠，已经深刻的眼白，然後一闪，只能感觉到在自己肩头收紧的胳膊，还有贴近到可以听见心跳的胸口……

於是唇角微微上扬，修长的手指把两人之间的距离彻底缩短到零……

你彷徨吗？

你爱我吗？

你害怕吗？

你喜欢吗？

你在犹豫吗？

你会失望吗？

你感到幸福吗？

我感到忧伤吗？

我感受到你的心跳……不是用手指、不是用耳朵、不是用眼睛注视你的表情、不是用锺表记录下每一次鼓动……我用灵魂在你的生命中书写一笔……你会觉得愉快吗？你会感觉满足吗？

一起……闭上眼睛吧……

“……”

你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了……我用手指一点点沿著你後颈的凹陷处描绘著滑下，越过你的肩背，越过你的腰际，最後紧紧把你带进我的怀抱之中……我用不比你宽阔的胸膛包围你，却奢望只就已经是你唯一可以呆的地方，不设防地……可以安静睡去的地方……

“恋次……”

黑暗中我听著你的呼吸声，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我得到了你，不管是用了十年还是二十年，最重要的是，这个结果，很完美……

“白哉……”

你轻声梦呓……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