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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独自走着那条回家小路，路边的树上鸣蝉声声，往时的喧闹不复，听起来竟也有些低沉哀怨。

黑夜近了，苍白的月光下凉意越发显得突出，他还记得在这棵树下卖水果的大婶，每天放学时都会被她拉着塞下几个鲜红的番茄，但是今天她没有来……卖雨具的大叔、卖面条的阿姨，很多很多人都没有出现，好像是消失了一样，一种诡异的沉寂开始蔓延。

佐助不由地想起了前几天的那个梦，心底隐隐有了些不安。

佐助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试图用疼痛赶走一丝不安，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只是零碎却足以让佐助想起一些事情，他抬头望着那轮悬挂在天空的明月，月亮很高细微的弧度似乎是在嘲笑着望向改变命运者的不自量力。

他记起来的是宇智波一族被灭的那一晚，具体的时间佐助已经不记得了，只是隐隐记得那一夜很安静，安静地好像世界死了一样，或许用死了来形容是在适合不过了。

那一晚只要是在宇智波聚居地范围内的无论是不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都死了，鲜血与毁灭的交织在黑夜的遮掩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如果现在转身的话，佐助可以轻易逃开不必面临那本不属于他的经历，但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大概也算是对大哥的一种否定吧，将他彻底隔离出佐助的世界，然后他们的人生将会如同两条平行线，永不相交。

脚下的步伐坚定了些，佐助并不妄想改变什么，来到这个世界这几年来，在与哥哥的对话中佐助一直有意无意地透露着自己的想法，哥哥有没有发现佐助不知道，只是有关他自己的事在佐助面前时他从未提起过。

或许这就是他所希望的吧，希望佐助走上那条他所安排好的最适合佐助的路，现在应该是佐助走上那条路的时候了，既然没有能力抱拳所有人，那么就让他用他的方式来守护最后一个家人吧。

原本热闹的街道被鲜血染红，说笑的人们安静地倒在地上陷入永恒的长眠。

这样多的鲜血即使是再经人世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黑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悲哀，最终还是连上了命运的轨道。

半开的大门印着几滴血色，仿佛是在嘲笑着佐助的无能。

佐助朝着父亲常与哥哥谈话的房间走去，还记得每次父亲叫哥哥进去时他总会偷偷地躲在门后，看着哥哥一副严肃地表情他就在门缝里扮鬼脸，结果又一次被大哥看到了，趁着父亲转身拿卷轴时哥哥也朝着佐助露出了那个熟悉的笑。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呢？大概是不会再有了吧。

身侧的左手紧了紧又松开，佐助的右手触上房间的门猛地拉开，父亲与母亲的身体静静地倒在地上，鲜血浸红了他们交握的手。

桌边是那个他蹭无数次凝望的背影，他穿着暗部的制服，长刀上的血迹甚至还未干透。

在佐助的注视下慢慢转身，那鲜红的眸中三轮的勾玉轻轻颤动，在这苍白的月光下闪现着妖异的颜色。

“哥哥……”

“爸爸和妈妈……”

“为什么……”

“究竟是谁做的啊！”

如果说激动的神情与语气中的颤音是佐助刻意表现出来的，那么加上失去家人明知真相却无力出面保全的悲哀与愤恨佐助的表现更像是一个年少的孩童在面临亲人双双离去时的正常反应。

肩膀不知何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喷洒落在地面，身后的四方手里剑一半没入了墙壁。佐助还记得当初哥哥教他识别手里剑时的表情，认真、严肃好像学习的不是佐助而是他一样。

“哥哥你在干什么啊！”嘴唇轻轻颤动，说是不害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上一世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即使知道剧情，但是亲身经历那种深刻的感觉让佐助的身体也不自觉地抖起来。

“我愚蠢……的弟弟啊。”

宇智波鼬眼中的勾玉迅速旋转，最终被诡异的黑色符号所替代。

苍白的满月，血色的天空，黑白的街道和人群，佐助站在那条熟悉的道路上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个地倒下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衣服上，很重……

他想要擦掉！他想要逃离！可是双腿仿佛是生根了一般无论佐助怎么努力都无法动弹。

那些人，佐助曾经见过的宇智波一族的长老，他们冲向他的大哥脸上是愤怒与悔恨，只是一瞬间便全部倒下了，和那些早已躺在地上的人一样的。

是哥哥杀了他们……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