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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时辰已过,却仍迟迟不见辎重营的车撵,难道真如白将军所说,辽军为了袭击我军此次粮草车队而派出了精锐大军?
但前方山谷凹陷处却是风平浪静丝毫不见金石交击的打斗之声亦,疑云从心头升起,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故不成?
心中担心,正所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辽军这次督战的将领耶律宗真又是出了名的阴狠计策,袁西经不再犹豫,带着麾下虎豹骑众将向险要的山谷奔去。
果然,当他带着队伍冲进山谷的时候,眼前薄薄的白雪已经几乎被两军撕杀的鲜血尽数染成红色。
山谷中的状况,虽不似大军压境那般令人窒息却更盛那雄兵凶险……
原本排成一条长龙的几千重辎营车,此时已经完全没了队形挤在山谷中乱成一片。
堆起上百捆粮草足有三人多高的粮车全由当地堪比小象的盘蹄牦牛牵引,方能在这酷寒之地越万里山途。那些有此神力的牦牛自是神武钢猛,在大宋境内是几难再寻比它们更凶猛强劲的兽类。
但时下,这些黝黑的长毛兽却十几头一小群的挤在粮车边发出不安的低吼,圆盘似的巨蹄刨着足下已然混成泥黄色的雪花。
野原巨兽尚且如此,那些只是肉体凡胎的锐步营士兵虽说没有一个是怯懦之人,此时却也已经吓得不轻……只因为,整座山谷已经被狼群包围。辽国训练的狼兵均来自塞外风沙侵蚀的不毛之地,颈上倒立的鬃毛如钢针一般,均赤目森齿,是以异常凶猛贪婪。
人立而起的狼兵就像嗜血的恶魔,已经有不少士兵葬身在那森森白牙下,两只前爪上套着精钢倒钩,任何甲胄都难在这钢猛的一抓之下幸存。
牛群的躁动,狼兵的低吼和士兵沉重的呼吸声会聚成大地的闷响,就像隆隆的雷声翻滚在山谷中荡的人神魂几裂。
袁西经带着接应的骑兵赶到的时候,厮杀已经开始了多时。而一直苦战陷进敌人陷阱胶着于此的白玉堂见到袁西经的到来精神一振,呼喝辛苦迎战的龙麟军整好队形,形成新的冲锋阵形。
山谷中的白雪到现在已经完全成了血色,熏人的呛腥让白玉堂差点吐出昨夜的饭食……他还是没有适应吗?猫儿的血让他对血产生了永远的排斥和厌恶……
人立的灰狼竟是五、六个士兵才能勉强应付一个,很快的局面已经完全倒向一边,山谷中的战役已经不是两军对垒而是一场单方面血腥的屠杀,只有骑在马上一向机动力迅速的龙麟军方能稍为抗衡却也只是拖委难胜。而逊色于龙麟军许多的袁西经的部队,只能在狼兵的攻势下发出��说牟医小�
士兵的惨叫声,激起白玉堂滔天的怒火!
这辽国是否欺我大宋无人,竟让这样的畜生残害我大宋军士做这等卑鄙万分的勾当!
怒发冲冠的白玉堂双腿猛踢龙驹马肚让它窜致血雨残肢的中心,利用手中颢金两刃枪绝佳的韧性踏在上面一个拔高立即如大鹏般腾上半空。待他落下之时,小周天内已取了十数狼兵狗头。
斩杀狼兵后他却未回到龙驹背上,而是左手的画影拍在一具已经无头的人立狼兵上借力复又拔高,他就这样仗着当年闹东京盗三宝的绝顶轻功,以出奇不意完全不按章法的战法在战场上空鸿鹄般翻飞腾跃,不过一刻工夫就已杀的狼兵措手不及。
其它的龙麟军将士见状也都立即把坐骑赶离战圈,纵身跳到半空中。他们虽不如白玉堂身法了得却也利用了各个粮车跳跃,立即杀死不少狼兵,局势迅速向宋军靠近。
原本气焰正盛的狼兵被狠狠的杀了个狼狈,野兽的本能立即让它们开始躲避银甲战士所在之处,锐步营的将领见势立即指挥士兵利用手中的虎卉重盾作为战墙开始逼退狼兵。
畜生毕竟就是畜生,哪怕是经过了残酷的训练,但是在生死关头仍旧会按本能退却。
左手画影右手巨阙,又不断催动真气翻腾跳跃,那些狼兵的狗头竟砍的他的手有点累了。看看战场上局势已经被宋军控制,他也就挥掉滚在剑刃上腥臭的血珠将巨阙画影回鞘,开始帮助押运官指挥士兵将重整混乱中冲散的粮车重新列队。
方想鼎定局稳,不想瞬息间却又立即风云变色!
本来已经把狼兵逼退山谷的锐步营忽然发出一阵更胜初始的惨叫!那本已生怯意贴地而退的狼兵不知怎的又忽然狂性大发,不顾自己在重盾上撞的肝脑涂地也要冲进阵中又开始疯狂的撕咬宋军,两阵复又斗在一起,情形比刚才更是惨烈。
麾下将领和士兵再次陷入苦战,然此时白玉堂却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