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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男孩远去的,小小背影,顿生莫名的感伤。只不过是相差几年的光阴,为何他却再也无法去简单地幸福与快乐。难道已不懂得知足?
渐渐地朝远处的人影走去,他收敛满目的哀伤,换上如春风般的微笑。“手塚,你怎么来了?”他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
“这个你忘带了。”手塚把一个装有各种绘画工具的包塞进他怀里,让他不得不松开他的腰而抱住它。
他的眼睛一直好看地弯着,看上去是个极其亲切的人。“谢谢。”
“不二……”
“嗯?”
“今天晚上我们去‘丝扣’吧。”
“……”
长久的沉默后,可怜的工具包还是不幸地落了地。在手塚尚来不及反应前,不二就吻住了他,霸道而狂暴的吻,让手塚怀疑眼前是否还是那个一向温柔亲切的不二周助。
被抵上附近一棵粗壮的大树,背部结结实实地承受了不轻的撞击,顿时隐隐作痛起来。好不容易,手塚终于有了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却因为不二抚上他身体的手而全身僵直起来,眼前的不二,蓝色的双眸中蓄满了愤怒。手塚猛地推开力量与他相差无几的不二,难得地生起气来,忿忿地瞪着不二。
不二的头低得很低,清秀的脸庞被埋入柔软橘发的阴影中,看不清。
“嗯,你先回去吧。晚上,我们一起去‘丝扣’。”再次展现在手塚面前的依然是那张温柔而疏离的笑脸。
想要痛哭,直至眼泪变干。还能去抱紧谁呢,一再地被推开。
想要痛哭,却哭不出来。突然开始羡慕,那孩子的简单。
一个人,孤独地爱,该如何去传达。
如果每一次,都必有一人受伤害,是否,就该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
一个人,黑夜中,独自,承受伤害。
手塚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难免惆怅,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对于跡部对他的不忠诚,他愤怒,他气得总在一个人的时候无助地颤抖。也许他是爱他的,所以才不甘心自己对他来说只如同一个玩物,但也许,那也出于他的自尊。他以为离开跡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却没料到思念这东西的可怕性,它足以令你坐立不安,精神失常。而对于不二,也许只是依赖,他的亲切,温柔,在他受伤时紧紧地抱紧他,他看不清他,但是不二却一直温暖着他,他能感受到不二的爱,而跡部却总让他焦躁不安。
他想见跡部,却不愿让他看透自己的思念,所以任性地把不二当成挡箭牌。最错的或许是他,手塚从未想过,感情是如此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
这一季的风吹得实在古怪,哥德巴赫猜,也猜不透其中的一二。
TBC……
第七章
夜晚,在“丝扣”,手塚,不二,跡部三人的位置关系发生了一点变化,只因为多了一个人——手塚落。
“国光,你和跡部就这样结束了吗?”
看着一脸凝重神情的手塚落,他不语。
就这样结束,对他和跡部来说其实才是最好的,不是吗?手塚的眼神不由地望向不远处相对而坐的两人。
多少年了,他和跡部景吾这个男人认识多少年?五年,十年?应该更久一点。那时的他们多大了?不记得了,应该还很小吧。那样的稚嫩,那样的天真……
那是一个光芒万丈的夏日,他不知如何溜进了一块私人网球场,也许那时是正大光明地走进去的吧,像是神的指引。银灰色头发的少年,在阳光下挥拍击球,那华丽的姿态以及他周身所散发的华贵气息将他深深吸引住了。那光芒不比太阳却让他觉得分外刺眼。
“你是谁!”少年不知何时已发现了他的存在。
他不敢直视他,将目光移开时才发现少年的球不知何时已滚到了他脚边。蹲下,用左手轻轻拾起那颗黄绿色的球,却不料唤来一声怒喝:“哪来的野小子,敢用脏手碰少爷的球!”来不及看清那人的动作与神情,一阵剧烈的疼痛迫使他放开了手上的黄绿色小球。右手护着左手手肘,强忍着疼痛退到一棵大树边。“网球拍不是用来打人的。”他淡然却坚定的声音引起了少年的注意。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傲气站到了他的面前,微昂的下巴,高傲得仿佛藐视万物。“你也喜欢网球?!”少年优雅华贵,充满傲气的声线,即使在夏日聒噪不停的蝉鸣声中都显得格外清晰。
现在,在手塚想来,那一场相遇简直是恶魔的诱惑。
不自觉地拿起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