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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美好就这么被掩盖了。
历史完好无缺地存在着,只是已经没有了未来。
“国光他,还好吗?”手塚落终于也开始效仿古人借酒消愁。
“嗯……他们挺好的。”
十二点过了,“丝扣”中存在的也只有那些尚未被社会大众认可的群体。不二也不是想为他们辩护什么,也不想给自己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的生活也许淫靡混乱,让人无法接受。但如果是正常的男女呢?大家在心底是不是就会好接受一点呢。终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把他们当成了与自己不同的异类,也变得更加厌恶吧。
不二想把“丝扣”一直开下去,也许是因为它与他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男人有关,也许是为了此刻能在此毫无顾忌亲吻相拥的人们。
我们在爱情中起起伏伏,反反复复,却始终无法描述它的模样。
只是,曾经,我们都为爱情而伤痛。
调养一段时间后的手塚终于得到了出院批准。
可世事往往如此,尽管如今的结局看来不错,可完美中总有些让人无可奈何的缺憾。
或许是那颗子弹打进的位置不太好,破坏了某些神经,手塚的四肢反应较常人要缓慢些,幸好那并不影响自理。
在手塚出院后的日子里,跡部总是陪在他身边,许多曾经不敢奢望的幸福在这段平静的日子里变成了必需品。
他们会常常一起去逛街,虽然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这样的活动意义不太,可是能和相爱的人肩并肩的散步,沐浴午后慵懒的阳光,又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呢。
跡部常会霸道地牵住手塚的手,尽管手塚碍于人多会执拗地想要甩开,却在每次跡部充满霸道语气与温柔气息地耳语一声“国光”后而作罢。
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也许是因为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手塚常常会这么想,人生不过也就短短数十载。他们要相识,要相爱,要相拥。在这不短不长的时光里,他们也会争吵,会背叛,会相信。可是在经历了这所有一切后仍是选择了彼此的人又有什么理由不“牵手”。只是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的眼光而耗尽了彼此的时光,又有何意义。有时候,我们不过是太过固执才错过了生命中重要的人。
“国光,还记得这吗?”
绿色的场地,远远高于正常人身高的铁网,追逐着那颗黄绿色小球不断奔跑着的少年。青春的热情与汗水,激情与拼搏,让手塚的心神不由得恍惚起来。
已经想不起是在哪一天认识了跡部景吾,这个霸道的男人又是在什么时候逼他放弃了网球。他也曾恨过,可是盖过那沉痛的恨的却是更为深沉的爱。
“国光……”跡部从手塚身后轻轻拥住了那在晨风中微微发抖的身体,温厚的大掌轻柔地覆上那张清秀的脸。那些不属于手掌的温度的温热液体缓缓地濡湿跡部的手掌。
“能陪我打一场吗?”晨曦中,手塚微笑着将跡部牵入了网球场。
这个曾经使他们邂逅的四人网球场,如今已对外开放,作为跡部的私人财产,里面却有一半属于手塚。
找了一块刚空下的场地,换上了运动服的他们时隔许久地面对面站在这个战场上,瞬间,所有回忆翻江倒海而来。
青春之歌明在在我们心中有着太多无法被替代的美好,而我们也都喜欢用“曾经”来描述它,许多许多的曾经,数不清的过往,却无法沿着本应有的轨道前行。
偏离,偏离,不知是命运中潜在的轨道,还是人为硬性的扭曲。谁又能想到曾在网球场上叱咤风云的两人,如今却走上了与职业网球完全无关的道路。
生活便是如此,它很像欧·亨利的小说,也很像莫泊桑的小说——往往结局是意料之外却又合乎情理。
不,应该说是他们的小说体现了生活的这种戏剧性。
一个普通的发球,手塚接起来却不那么顺当。又一球,跡部不由得放慢了发球的速度。这一次,手塚却像是没看清球路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跡部,请你尊重我。”没有生气的语气,在鉴定的声音中却略显委屈。
跡部望着手塚清澈而坚定的双眸,心里顿时如被千万根针扎般巨痛起来。
眼前的这个人是被他毁了的,是被说最深爱着他的自己所毁的。
比赛在短暂的停顿后再次开始。唐怀瑟发球,破灭的探戈,破灭的圆舞曲……跡部的绝招一个个使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热血而纯真的年代。只是对面那个满场奔跑着,辛苦地想接住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