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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瑄睁开眼, 惊讶而有些恼。 叫他心烦意乱的主现在竟然突然出现自己的面前, 这还让不让人安心面对接下来的状况了?!
“护士说现在允许进出病房, 所以我便进来了啊。” 抬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碰, 乔致臻忽略了他不善的口气, 甚至用一种雀跃的语气说道, “呵, 生产前紧张的样子我以前可是看多了, 不过不要紧的, 你怕, 我整个手术过程都可以拉著你的手, 你……”
话还没说完, 却是被人硬邦邦地打断了。
“我不怕, 而且” 萧逸瑄触电似的收回自己的手, 表情复杂而坚定, “而且你是不被允许进入手术室的。”
“可护士说家属有名额…”
“我拒绝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叫乔致臻雀跃的表情一下子凝固在脸上。 “拒绝?”
“是。” 萧逸瑄抬起头, 硬生生地, 用试图说服自己的强硬语气回答, “那个名额是给家属的, 而你, 并不是我的谁。”
并不是我的谁。
乔致臻忽然觉得这间屋子里, 充满了让人窒息的有毒气体, 在这种毒雾的弥漫之下, 他几乎认为自己所见所闻都是幻觉。
“瑄瑄, 这个玩笑不好笑……” 他干巴巴地咧开嘴, 苦笑绽在嘴角。
“不是玩笑。 乔致臻, 按照我们的约定, 你我在孩子生完之後就再无关系, 有这时间, 你不如先行打点行李回去吧。”
说完萧逸瑄连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冷淡。 心脏忽然像是被刀刺过那样剧疼, 但在一层“理智”的麻痹下, 他又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比正确的。 不是都说长痛不如短痛麽? 与其在有了孩子後还藕断丝连, 跟地下情一样和眼前这个男人纠缠不清, 不如现在断得干净些, 趁自己还没有越陷越深。
而在这一番意思很清楚的话後, 乔致臻的脸上显现出一种萧逸瑄从没见过的古怪表情。 “你有些奇怪了, 瑄瑄── 是不是心里太紧张说话没有控制还是……”
“我很清楚, 乔致臻。 上述一切都不是玩笑。” 在被褥下死死拽著床单, 萧逸瑄几乎是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面对乔致臻的这张脸的, “孩子是我和小瑄的, 而你的存在扰乱了我的正常生活。 况且, 在我住进你家之前, 我们也是这样说好的。 我希望你不要出尔反尔, 做出… 做出有伤我们之间的和气事情来。”
和气…… 我们这麽多晚的交缠缠绵, 居然被你用这样一个平淡到可怕的词来概括, 萧逸瑄, 真有你的!
乔致臻只觉全身发冷, 一瞬间有许多话想要涌出, 他想抓起面前这个心硬得比石头还结实的男人, 好好地, 用过去十个月的一切质问他冷血的缘故。
然而
“……等你生完再说吧。”
事实是, 他反倒比萧逸瑄更冷静, 搁下一句话, 起身, 寞落地离去。
并不是他乔致臻对萧逸瑄好脾气到了没有底线的原因, 而是, 萧逸瑄并没有夸大事实。 等萧逸瑄生完孩子後两人立即分手。 只是他完全没有料到, 在十个月後, 两人都像真正的夫妻一样相扶相依了, 他萧逸瑄心里, 念念不忘的却仍然是那个疑似对方精神分裂产物的所谓小瑄!
想狠狠地, 用暴力拔下这朵水仙, 把他关进只有自己才能接触的隐蔽区域了却心愿, 却因担心心头肉的凋殒, 乔致臻忍气吞声, 选择了暂且回避。
这个结果, 让萧逸瑄有些出乎意料, 有些松口气, 心里的那层纠结感, 则越发地厚了一层。
大概乔致臻是真的伤心了。
躺在床上, 萧逸瑄这样想著。 在被推往手术室的路上, 他并没有见到乔致臻的身影, 而在手术室中墙壁上镜面反射中的小瑄, 竟也失去了往日的魅力, 孤零零地, 无助地躺著, 丝毫给不了萧逸瑄一些支持或力量。
“好冷……”
充满麻醉气体的面罩覆上自己脸的时候, 脑子里最後一刻回荡的就是这句感叹。
手术灯亮了, 鲜豔的红色照在门口的一个孤孤独的男人的身上。
这个肚子里的孩子, 是他唯一的筹码。
数小时後。
萧逸瑄带著奇特的表情, 手脚笨拙地照著护士的指导抱著学抱手中这枚软趴趴粉嫩嫩的肉团。 刚出生的孩子嫩得跟水豆腐一般, 好像轻轻一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