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鹘的脚步不紧不慢,冷漠地扫了一眼身侧的我,问:“风,其实你想选的不是这一扇,你的眼睛从一开始看的就是另一扇。只是为了跟着我,才选了这一扇门,对不对?”
我也不否认:“不选那道门是因为我实在是讨厌你,讨厌极了。我不想承认说你的徽章是最漂亮的。我喜欢骗人,但我讨厌说违心的话让自己恶心。倒是你,这样可以吗?就这样丢开自己的棋子?你培养了他不少时间吧。”
鹘依然不徐不急地走着,轻声细语都透着寒意:“颜啊,自负有余而冷静不足,不过他的运气真的很好,先是选剑根本不用自己动手,然后是选门,竟然被他瞎猫碰到死耗子选对了。”
“你既然知道哪扇才是生门,为什么还要选这扇?”
“根本没什么生死门之分,刚刚的剑不就是一个证明,巽不想我们之中任何一个死。我对黑羽也一直很好奇,他在异界说不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颜,让我很失望。倒是你的魔缚灵除了介入你的事情时,别的时候表现得都很冷静锐利。你也是因为这个才选择和他分开走,让他独立吧。不过,他能坚定不移地选择那道门,应该也算是个聪明人。”
“哦,这你就抬高他了,他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咦?”
我说:“我以前和他玩过类似的游戏,他被骗了好多次,总算是学乖了。”
以前,在我还是楚亦风的时候,有次在医院病床上无事可做的时候,就和海一起玩纸牌。我拿出一副牌,翻出一张鬼牌放在旁边,然后从剩下的牌里抽出一张,让海猜我抽出的是哪一张。他笨笨地猜了半天都猜不到,最后才发现我抽出的牌是和翻出来的鬼牌一模一样的。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什么猜谜游戏,而是彻头彻底的骗局。看似不经意地摆出鬼牌的时候,就已经给了对方错误的暗示——“抽出的牌不可能就是那张”,因为同一数字同一花色的牌,每副牌里只有一张。可是,我根本没承认自己手里正好是不多不少的一副牌,不是吗?只不过是他自己潜意识里默认的。当然,不是每个受骗上当的家伙都会向他那么幸运,察觉不对劲后可以马上把来不及逃跑的骗子一把抱住实施惩罚。
选门也是和玩纸牌一样的道理,最近的门,而且还是开着的,一般人都会在心里对它产生抗拒。生门死门的选择不会这么简单吧,肯定另有玄机吧……最后自己迷失在自己的潜意识误区里。
当然我可以比谁都肯定那一扇才是真正的生门,因为有一句话叫做——爱屋及乌。我早就知道巽对鹘的心意。巽当然会认为鹘的徽章才是最漂亮的。算了,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想想就气死我了。
鹘忽然停下脚步,深深地望向我,像是要把我看穿:“风,你昨晚在说那些没营养的话的时候,是不是故意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趁机对你的魔缚灵下了‘影贽咒’?所以你才能面不改色地让他大胆地做那种自杀行为。你对他真的痴情啊,如果那把刀是真的,你现在已经死了!”
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摊摊手:“没办法。我说过了,我喜欢他嘛。海的脾气很容易得罪人,我担心屋主会对他不利啊。”
鹘继续说:“可是,这样就有一点说不通。”
“什么?”我问。
“你为什么能在这里使用咒术?你的魔力应该也被压制住了才对。”昏暗的走廊中,鹘的黑色的眸子泛着亮光。
我对于他的疑问一笑置之,反而扯开话题,朝着前方一指,说:“小鹘,你说,路的尽头,会不会有真正的黑羽在等着……”
鹘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没有注意到原本不可一世的屋主在我们身后关上门的时候,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28。金戈铁马
长长的黑暗走廊前方渐渐出现了亮光,再往前赶紧几步,豁然开朗。
暖风习习吹来。走廊尽头,是一个落英缤纷的花园,郁郁葱葱之中,点缀着奇幻绝美的各种花瓣,娇艳欲滴,姿态可人……庭院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参天古木,遮天避日的荫凉,树下摆着棱角精致的石桌石凳。微风中,粉红色的花瓣是时不时地飘落到地上身上。很奇怪,当花瓣看似要落在桌椅上时,就像是被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弹开,在空中折转出曼妙的曲线,飘向别处。结界,只有缔造结界者指定的人物才能进入的领域。再上前看看,我发现石桌上竟然摆着棋盘棋子……
早就猜到巽会偏向鹘,没想到偏心偏得那么厉害!我和鹘对局,从来都没有赢过啊。
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