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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子,手托着脑袋,闭着眼睛歇息。
余聊虽然刚醒,身子难受,脑子可不难受,一个“又”字,明明白白告诉他,这少庄主认识这身子,还有过一声生死离别。
第二天,少庄主大概也是累了,见人醒来,便换了汀欢照顾。余聊在和汀欢断断续续的说话中了解到,自己已经身在澜庄,整整昏迷了六天,澜庄的少庄主带着他驾着骑兽狂奔了一天一夜,这才带回庄上,请名医治疗,终于保住了性命。
汀欢这女人喜欢瞪起眼睛,对着余聊嫉恨地说道:“你本就是拿钱押货,不过救了少庄主一命,少庄主衣不解带照顾了你六天,够还你了。”
余聊不还嘴,懒得管她怎么想,只是觉得委实可爱。
这身子果然不同凡响,那么重的伤,所幸没死,在床上躺了十来天,居然好得差不多了。那个白面团,几番相求,虽然没有求得不入香料,但龙涎香的制作本就废功夫,其他几种香料的准备,也至少要花上七八个月。到时候,就靠小七想办法了。
再者,和小七的一个月之约,前后算来,没剩几天。余聊一能下床活动,便想着得马上赶去万象城。矛良和屁羔子来看过他几次,之前揣的银子铜钱都用得差不多了,便让他们帮忙用银票兑了些碎银子。他们两人已在澜庄下安顿下来,做来往水道的生意,才和人起学,暂时不能动身去万象城。
余聊只好自己去。趁着汀欢和少庄主都不在,收拾收拾了包袱,往肩上一背,就朝外面去。他住的地方,小桥流水,杨柳低垂,修得跟个苏州园林似的。余聊在石径小路上绕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一个人,园子里虽凉快,但六月底的天气,还是热得汗流浃背,便看到依着水池,建着一座楼阁。草木繁盛,遮挡视线,他便决定到阁上登高望一望,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楼阁只用雕花的门板围起,里面是空的,正中一座楼梯。他踩着楼梯上了二楼,那地方也是空的,正前方没有墙,只建了处倚栏。他趴着栏杆看,芦苇从池边升起,钻入楼阁,几乎填满了半个倚栏,池水中荷叶荡漾,落花凋残,莲蓬亭亭而立。真是好景致。放眼望去,树林掩映,亭台错落,整个澜庄望不到边。
这该怎么出去呢?余聊犯了糊涂。这时,他眼睛尖,看到一处袅袅升起了炊烟,便立刻记清了道路,向那边去。
果然被他找到一处灶间,那里人多,正在采买食物,热闹得很。几辆牛车拉来东西,卸下,然后牵到一边。他趁人不注意,就躲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那牛车走动起来,估摸着往外边去。余聊管不了那么多,多日躺着不动,只走了那么一小会儿,就累得很,便缩在角落里闭目养神。
车子咕噜咕噜走了好久,总算听到了开门声,接着车子一震,大约是过了门栏沟,又是咚地一声关门声。声音一下大了起来,各种妇孺童叟的吆喝,大约是到了外面。余聊爬到车仓外瞧了瞧,果然是街市的模样,便跳下了车。
到万象城得雇辆车。余聊心里打算,一路问去,顺道买了些干粮,总算找到了一家车行。车行外面挂着标价,他仔细看着,最便宜的车到万象城也要五两银子,骑兽要另算,钱问题倒是不大,但不识得路。搭乘的只需要二十铜,只是得在路上走五天,算算时间,太紧了。正犹豫着,突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余聊,这么巧?”
余聊转过身,看见一人从车上下来,不正是女先生。他乡遇故知,便有些激动。忙上前拱手,“先生,你也来碧城?”
女先生还是以前那身打扮,笑起来如清风拂面,说:“夏乔将军府就在这碧城里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来找我就是。”
“有空就去拜访。”余聊对着她笑。
女先生在他左右看了一会儿,问:“希爷呢?他还好吗?”
余聊摸摸头,答:“还好,没被你玩死。”
女先生听到,笑得前俯后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从腰间的锦囊里掏出了一块木牌,递给余聊,“有事来将军府找我,拿着这个就行。”
余聊便愉快地收下了,连声道谢。
“告辞。”女先生说完,就回到了车上。车子继续往前驶去。
余聊进了车行里面问,知道今天就有一辆搭乘的往万象城去。那车子是日夜兼程,两天就到。便连忙付了钱。伙计领着他往后院去,院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车子,一旁的槽子后面,一排骑兽正在低头吃东西。后院侧门外,停着一辆又大又长的棕木车,里边人头攒动,两边的座位都坐着人,车板上铺着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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