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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全身化作水汽,就要不见。
只留下一句话。
“未曾后悔?”
妖灵们大叫再见跟着一起离开,最后一个飞走的妖灵还贴心替她将木窗合上。
刚才还热闹万分的暖房陡然间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季夫人沉寂片刻,脸色苍白冰冷。
那夜星光灿烂,妖异金发的男子站立于白月之前。
“喂,你不对我负责吗?”
男子血红的眼眸瞪大。
“负责书什嘛?”
“我嫁不出去了,你要娶我。”
“可数窝有杞子了……登登!窝杞子已经撕拉!”
“没想到我竟然会成为继室,果然还是砍了你比较好……”
“登登登登!为什嘛要图染收着个?!好痛!”
她凝视着阁案上升起袅袅烟雾的香炉,白烟变幻,充填于室。
女人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未曾悔矣。”
从未。
有那样美好的回忆,所以无论如何也无法恨起来。
只要想起,就会有甜涩的味道流入心中。
还有小镰……虽然出生艰难,若不是那不正经水神庇佑根本无法正常长大,但是也是甜蜜的一部分。
完全没有办法后悔。
唯望,再与他相见。
站在暖房外的男孩诧异停住脚步。
哭声?
☆、第10章 客途(四)
客栈小楼不过四层,用的材质是青竹和砖泥混搭,一楼中间一个大厅,四周围绕着包厢房间,从楼上可以毫无遮挡的看到大厅里,这建筑模式还算新潮,却不知道这栋小楼屹立在此处有多久无人收整,已经破败不堪。
余礼白是从突然爆发的阴寒之气感觉不对的话,对于灵觉一道不太灵敏的季镰靠的却是高强身体素质听到楼上异响。
表面上青年表现得好像对于裴吉很放心,并不担忧的模样,心中却还是记挂,听到异响他直接蹬上墙壁,脚尖一点,飞身腾转上了二楼。
他不过粗略一扫,确定二楼没有看到裴吉的身影,便要直接上三楼。
身体动作太快导致他这个时候才开始疑惑……那人没跟上?
身后并不见余礼白的身影,别说身影,就连他上楼梯的动响也没有听到。
从刚才就变得古里古怪。
他在心中嘀咕,却还是在飞身上三楼的时候往一楼大厅匆匆一瞥。
……等等?
若非季镰在杀怪驱魔的成长过程中锻炼出对自己身体极强的控制力,他差点没在半空中脚下一跄踉给摔下去。
整个一楼大厅已经化为虚影,白茫茫一片,仿佛被雾气笼罩。
而且这诡异白雾还有不断上涌的趋势,不过刹那,他刚才停留的二楼也被浓浓白雾淹没,只能隐约看到轮廓影子。
……这……什么古怪地方?
在翡冷翠当驱魔师的青年并非没有遇到过神魔作乱之事,甚至由于他的职业,青年在这方面的经验还是挺丰富的,但是从前他是要从中间人手中接下任务才会遇到这些事情,而回到中华国来不到两天,他就已经被卷入两场凡人绝对无法接触的神秘事件中。
单纯用运气来说好像不太说得过去?
季镰心思急转,表面还是一脸冷淡,仿佛泰山下一刻在他眼前崩塌也不会惊讶——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国外长大的青年并不知道泰山是什么山——他从身体中拉出武器镰刀,胸前玉铃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叮当作响,狠狠往下一划。
虽然平常居住的地方不同寻常,外表上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大镰刀刃口闪过一道黑光,刀气将白雾切开,雾气从他切下的地方向两边翻涌,露出的却是一片漆黑。
原本只想顺手救出余礼白然后马上去找裴吉的季镰眨眨眼,那黑暗猛地往上一蹿,仿佛一张大嘴一般讲他吞进去。
某人的呼喊声这才偏偏来迟。
“等等……别攻击啊……”
***
“……”
幻境。
季镰瞪着自己的手,确定。
现在的场景也只有幻境才能够解释。
他漂浮在一片漆黑的虚空中,明明无光,却能清楚的看清自己的模样。
所以不会是致盲的法术。
从现状来看,他应该没有受伤,身体外表没有伤痕,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