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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来找我,要我去给你替天帝求情。”
那被囚禁的男子听后不禁冷哼,“不必,我愿随他去了。”
“哦?”眉梢微挑,君卿的话语中带上几分寻味:“你堂堂东海太子,就这么贱命?”
“不是贱命,只是我不信天不信地,独独只信我和他的缘分,他们告诉我缘尽了就该散了,但凭什么?凭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情就要由别人决定?这世间纵然广阔可没了他还有什么意思?别说我是东海太子,就算我是凡间的一介乞丐,也有权寻得真爱!”
“但你知不知道,你寻的了真爱,可逆天之罪要负上多少众生?你担得起吗?”
“我不怕!我敖倾以命立誓,只要能救得回连生,愿永坠畜生道,世世轮回来洗尽罪孽!”
“呵呵···可你这么做,那留下连生一人,岂不更残忍?”君卿的嘴角笑得有些放肆,心中隐隐有些不平。为什么到处自己得不到,而偏偏这个无能的东海太子就要争到?!
“不是残忍,我信他,他会找到我,不管我来世生成什么样子,他都会照顾我,生生世世。”
天牢中有金光如入,周遭的昏暗被劈开,柔和的光束如同佛祖慈悲的双手,抚摸着敖倾的面庞,他望着头顶的天空笑了起来。
第48章
亭台楼阁,飞檐玉宇,仙家的府邸总是透着股神秘清雅的气质,一池幽绿的碧波上云烟浩淼,砌上壶茶水,单是静静坐着发呆,不觉间便会耗上一天的时间。
“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和他,到底错在了哪里。”
眉间的朱砂痣被热腾腾的水雾氤氲得有些模糊,青花瓷的茶杯在玉石桌上不轻不重的磕碰出点点脆响。
“早就告诉你这是天劫,还有什么对错。”
古稀老人抚了一把花白的胡须,苍劲有力的手指间夹了枚白子,对着桌上的棋盘思量半刻后果断下注。
小君爷看着满盘的死路不禁倒吸了口气,湖蓝色的衣衫随着动作牵出几处褶皱,他将手里的黑子落下,轻轻一抖,绘着水墨山川的折扇被打开,“那日我去探望敖倾,凡界的小草房他倒是住的舒坦,全身筋脉被打断,见了我居然还笑得出来。”
“怎么笑不出来,命还留着已是大幸,况且你是他的恩人,如何能不笑。”
老君爷盯着一盘黑白交错的棋子,答的似乎有些敷衍。
“呵,也未必是这个理,我去看时玄青的那个小厮正忙里忙外,敖倾倒是大爷似的躺在床上与我喝茶谈天。亏得连生脾气好,要不然····”
“这便是动了真情。”
很多事情,早在经历轮回台时就应该忘掉,偏偏有些东西是刻在了灵魂深处,怎么都洗不掉。
第一次见到连生时君卿几乎没认出来,皱巴巴的一个小婴儿哪有半点前一世的影子,敖倾却和宝贝似的搂在怀里,哄着不哭不哭,又过了几十年,那个小小的孩子终于长得有了些样子,成日里拉着敖倾的手,虽然还是不会讲话,但别人一抱他就哭,只有敖倾抱了才咯咯的笑起来。
其实君卿是有些嫉妒的,为什么当初自己没有这份执着,管他荣靖,荣妃,只要自己是爱着那个人不就好了吗?
“临走时,敖倾和我打了个赌。”
“哦?”
“他说连生会照顾自己一辈子,我不信。”
“呵···”
指腹摩擦着棋子,君卿迟迟不肯落下。
其实,不是不信,是怕信,怕他们真的成了,到头来却是对自己的讽刺。
桌上的茶水有些凉了,老君爷站起身,敲了敲有些僵酸的腰腿,望着远处翻腾的红云,伸了个懒腰。
日暮西下,一晃又是百年的光阴。
玉珠终于要出嫁了。
有了前车之鉴,玉鸾宫主不再顺着小丫头的意,而是硬把她嫁到了天胄的第三枝族里。玉珠不喜欢自己那个五大三粗的夫君,嘤嘤嘤的跑来找小君爷诉苦。
君卿一笑,“日后我还要喊你嫂子了。”
玉珠怪嗔地推了他一把:“你就知道笑我,有本事你娶我啊。”
小姑娘到出嫁,都还忘不了当初。
“珠儿,嫁人要嫁个老实的,实在的,跟着我,你只会伤心。”
君卿说的是实话,他明白玉珠也知道,否则五百年前的那场婚礼,以玉鸾宫主那要面子的习性,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此罢休。
女人,是要学会聪明的,不能太贪心,喜欢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