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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冈恭恭敬敬叫了人,钟子臣诧异看向禅子林,“这位是……”
“我的关门弟子。”禅子林一抹鼻头,爽快道,“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弟子。”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收弟子。”钟子臣笑起来,又仔细打量狄冈,“嗯,是根好苗子,不愧是你,不收就不收,一收就收到个奇才。”
“我不像你,到处撒网捞鱼。”禅子林耸肩,转头看见跟着钟子臣跑出来的一个和狄冈年纪相仿的少年,“凌风?”
禅子林笑起来,“哟,都长这么大啦。”
凌风是钟子臣捡来的孩子,钟子臣一身都用于专研除妖之法,到了这个年纪也未婚配更没有孩子,凌风是被人扔在竹林里的,他便抱了来做养子,同时也是他最有出息的弟子。
凌风比狄冈只大了一岁,看起来有些不羁的样子,像是还未被驯服的野马,黑发束在脑后,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微微斜向一边,穿着白衫,系着金色腰带,刺绣一眼就能看出是上层的工艺,腰间挂着一只玉色荷包,别着一根短笛。
“凌风,这是你禅叔的关门弟子。”钟子臣让开一点,让两个小伙子见面,凌风微微扬着下颚打量狄冈,狄冈看起来十分沉稳,轻轻一拱手,“狄冈。”
凌风随意一拱手,“凌风!”
两人这就算是见过了。
四人一起进了院里,下人端了茶水和点心来,狄冈和凌风坐一边,两个长辈坐一边,钟子臣也不废话,掏出一封信纸来放到桌面上。
狄冈一眼看到,就皱起了眉。这信纸上带着浓厚的阴气,不似活人之物,信纸泛黄还带着已经变深的血迹。
禅子林只瞄了一眼,便道:“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月前镇上有人找到我,据说是他们楼里出现的,已经死了两个人了,他们让我想想办法。”
禅子林“唔”了一声,“这明显是来报仇的,恨不尽,如何除得?”
“我用了结界,用了符咒……但是没用。”
钟子臣摇头,“昨天又死了一个,还好你今天到了。”
“你说楼里。”禅子林拿起信看了看,见上面是娟秀字迹,写的是一首短诗,大意是说负心人之类的,带着很重的怨气。
“什么楼里?”
“青楼。”说话的人是凌风,他笑着解释,“不过不是一般的青楼,那里接客的没有女人,只有男人。”
狄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不就是小倌馆么。
禅子林算是明白了个大概,“写信的是女人吧,看这字迹和落款……虽然落款的名字看不清了,她丈夫偷人?还是偷的男人?”
钟子臣面子薄,不像禅子林这么放得开,被说到这些,顿时有些不自在。
“事件大概我们都能猜的出来,现在那女人的冤魂缠着楼里的人了,不尽快除掉的话……”
禅子林点头,“可不能让她血洗了这里,冤冤相报,只会增加更多的怨灵。”
说完,四人站了起来,由凌风带路,朝小镇上唯二的青楼去了。
那小倌馆名叫朝暮楼,大概是取了“朝朝暮暮”的意思,总之还有些文雅。
楼层有三楼,在这小镇里算是高建筑了,对过街口就是一栋三层楼的青楼,是正常的青楼,因为连续死了人,此时这里的街道清风雅静。
凌风叩开了门,店小二带着几人进了门里。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十分文雅,凌风说明了来意后,老板就感激的看向禅子林和狄冈。
“那就麻烦师父和这位小师父了,我们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狄冈趁禅子林和对方说话时,左右打量此地,见凌风的目光一直朝楼上瞟,有些奇怪的跟着看过去,发现二楼的木栏边倚着一个人,那人应该是男人没错,但是长相十分柔美,黑发披肩,白衫外罩着紫色薄纱,十指白皙纤细,轻轻放在木栏上方,正探头朝楼下看。
狄冈看见凌风对那男人笑了笑,对方面无表情,目光落到自己脸上,转了一圈,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凌风回过头来,见狄冈看他,无所谓的耸肩,“那是楼里的头牌,好看吧?”
狄冈不置可否,他对感情的事还没什么感觉,也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分别。
凌风显然比他早熟多了,凑过来压低声音,“他叫姻雪,比女人还好看呢,对过青楼里的女人跟他一比,简直是后院养的老母鸡。”
狄冈一愣,差点笑出声来,就见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