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3 页)

瑞德：『……这个人类，很礼貌啊。』

阿莱克斯：『算了，谁让斯莱尔从小就喜欢他呢。』

此时，斯莱尔已经铺好了他们的大床，正在上面欢快地滚来滚去。格里弗拿着断剑走进来的时候，斯莱尔停下来对他微微一笑。他黑色的长发铺在洁白的床单上，衣服有些散开，能透过敞开的领口看到好大一片肌肤，那双绿眼睛带着一些淘气，嘴唇粉润——明明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但不知为何，这一次他想起了阿莱克斯吻住瑞德的画面，然后——不，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果然是个艰难的考验，龙神啊，我居然让心中有了罪恶的种子，我竟想亵渎龙神的使者。他如并蒂莲一般美丽无双，纯洁无瑕，我怎么能有哪怕一丝丝的罪念呢？

斯莱尔撑着脸看着格里弗。这家伙明明想和他说话来着，怎么突然去拿《龙典》了？

他感到一丝忧伤，见到两条真正的龙好像让格里弗的信仰更坚定了。

【32】

米利斯特帝国吞并克莱恩与艾比之后，罗伯特迅速巴上了一些贵族，成功地成为了原克莱恩都城——珍珠之城佩尔的城主。而亨利则成为了邻城盖姆的城主。以罗伯特的野心，他并不安于这个位置，他想要爬得更高——但这里的人们尊崇武力，不喜阴谋诡计，对于罗伯特这样转换立场毫无心理压力，献起计策来一个比一个毒辣的家伙，米利斯特的国王并不喜欢——养一头狼在身边，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头咬自己呢？

原本，罗伯特在艾比的时候，还是很受崇敬的。人们相信他曾是一位伟大的武士，因为受了可怕的伤而被龙赐予宝物。然而现在，大家发现他不重视任何武士所重视的东西，他肆意地使用龙赐的宝物，却不崇敬龙，也不具备一个城主应有的品德。更何况，这里曾是克莱恩的都城，人们都记得他是如何杀死国王与王后，又是如何对待他们的尸体的。

“罗伯特，”亨利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你怎么还能如此安定？你怎么还能饮得下酒？你没听说龙神降临的事迹吗？”

“祭司每天都会讲龙神降临的事，亨利。”罗伯特躺在一位战战兢兢的少女的大腿上，“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在为已经做下的事情后悔吗？”

“格里弗王子将要回来了。这件事是真的。我的儿子吉姆给我寄了加急的消息，他自己也在赶回来。他说这是他亲眼所见——格里弗王子与一位能行使神迹的神使结伴，又遇见了养育那位神使的两条巨龙，后来龙神降临，为神使还有那两条龙赐福。吉姆是不会欺骗我的，罗伯特。”

“这有什么可怕的？亨利，你根本不懂龙。”罗伯特哼了一声。

“你这无信者！”亨利站了起来，把那少女粗暴地推开，抓起罗伯特，“龙神站在他那一边，罗伯特！我们还能怎么办？投降收手吧！”

“你要是想乖乖等死，大可以这么做，亨利。是啊，他要回来了，格里弗要回来了，他要砍下我和你的脑袋，你认为什么才能阻止他做这一切呢？你把你的城献给他，会让他忘记父母的仇恨吗？你把你所有的金子献给他，能让他忘记亡国的耻辱吗？在你决定背叛你的国王，站在我这一边的时候，你就已经永远站在我这边了，亨利。”罗伯特微笑着说，“难道你的母亲没有享受过我送去的金子？难道你没有享用过我送去的美女？我知道你这个人有时候还有点良知，或者自以为有良知……”

“我是错估了你的可怕！”亨利说，“若不是因为我母亲的意愿，我绝不会听从你！她受过很多贫穷的苦，独自一人拉扯我长大，为了给我赚到买武器的钱，她……”

“所以她爱金子而我给了她。她也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但她享用起这些金子来从不觉得亏心。不要欺骗自己了，亨利，你跟我一样是个恶棍。你就是个可耻的背叛者。你有母亲，难道格里弗就没有母亲吗？你已经犯了罪，你已经和我一样站在地狱的边缘，为什么不好好地享受一下人生呢？尽情地做个恶人吧，忘记那些约束你的东西。龙不足为惧，亨利，它们确实很强，非常强，正因如此，它们在这里受到制约，反而不会成为格里弗的助力。我倒是比较担心那位所谓的神使——不过没关系，你知道我有多少宝物。假如我们输了，就都会丢掉性命，投降只会让失败来得更快一些。想想你可怜的老母亲吧，如果你死了，她该怎么办呢？”

亨利颤抖了一下，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离开了。

罗伯特拉回那个想趁机逃跑的少女，重新躺她的大腿上，拿起旁边的酒壶，问她说：“你觉得亨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