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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除了林肃之外,程晔熙是否有别的线人。
刘乔给林肃盖好被子,调暗了床头的灯。
他需要安静,需要一个人静静的,把整件事情梳理一下。
☆、当时年少
程晔熙牵扯的案子,一宗肃清案,权力更迭,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重复上演数千年。刘乔很早就和程晔熙认识了,只是那时候,他不叫刘乔,他也不叫程晔熙。
刘乔本名穆御森,程晔熙本名陈越玺。
穆御森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第一次见陈越玺的情景,老旧的军队大院里有很多郁郁葱葱的大槐树,年幼的穆御森长得又圆又胖,他刚从父母那里搬到大院和爷爷生活。院子里的小孩都没见过他,有几个很欺生,说是和他一起玩,其实就是逗着这个肉圆的小胖子到处跑。他们坐在槐树的枝桠上,笑话小胖子爬不了树。
穆御森急得蹲在树下哭,树上的小孩笑得开心又刺耳。
“这谁啊?你们干嘛欺负他?”
树上的小孩都安静了,穆御森泪眼模糊,流着鼻涕抬头看向身边的男孩。
午后的阳光透过槐树的叶子,斑斑驳驳洒了男孩一身,陈越玺低着头,白净的脸,白净的衬衣,脖子上系着红领巾,背后背着提琴箱子,手里拎着军绿色的书袋。
穆御森抽了口气,陈越玺干净的脸上露出些想笑的神情。
“小胖子,你哭什么,鼻涕都流出来了。”
穆御森望着陈越玺干净的衬衣,低头看了看自己刮破的海魂衫,心里更难受了……
“给你,把鼻涕擦了。”
陈越玺递给他一块手帕,雪白的手帕,边上有蓝色条纹格子。穆御森没接,那么干净的手帕,被他弄脏了怎么办……他哭得难受,不由打了个嗝。
陈越玺终于笑出来,把手帕按在他脸上一顿胡擦,最后捏着他的鼻子把他的鼻涕擦干净。
手帕塞在穆御森怀里,陈越玺转头对树上的小孩子们喊话:“你们这群臭猴子,他一个小孩你们欺负他干嘛?”
树上的小孩们跳下来,围在陈越玺身边,有个小孩突然喊道:“陈哥哥,你入队啦?!”
陈越玺笑笑,“今天刚入的。”
小孩们哇哇赞叹起来,陈越玺说:“你们上了小学也会入队,不过少先队员可不能再欺负同学啊。”
他看了看还蹲在人群外的穆御森,小孩子们都不好意思起来。
陈越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哪家的?”
穆御森呆呆的,捏着陈越玺的手绢说:“我、我叫穆御森,我爷爷叫穆一平。”
陈越玺露出了然的表情,“原来你是穆爷爷的孙子。”
陈越玺走过来,拉住他的手,“来吧,我送你回家,你看你这衣服裤子,脏成这样。”
穆御森站起来,被陈越玺领着。
军队大院有长长的坡道,铺着红砖,两旁是挺拔的白杨和一排排平房。
穆御森跟着陈越玺,走过长长的坡道,白杨的叶子被夏天微热的风吹响,莎啦啦的,响成穆御森无法挣脱的执念。
穆御森比陈越玺小两岁,即便他努力地跳了一级,也还是陈越玺的学弟。
陈越玺那么漂亮,那么聪明,懂事有礼貌,所有的老师同学都喜欢他,他学习好,还参加了演讲比赛,会拉小提琴,跑步得过第一名。完美的陈越玺早就忘记那个他牵过手的小胖子,更不会知道,有个小胖子总是在人群外面一脸崇拜地望着他。
因为陈越玺的优秀,穆御森追赶得很幸苦,陈越玺保送最好的初中,最好的高中,穆御森也只能咬紧牙努力学习,为的就是在人群外看看陈越玺。
他知道自己无法贴近他,他总是灰扑扑的,肉圆肉圆,宽大的衣服裤子盖着他颤巍巍的肥肉,有点长的头发遮住他的眼睛,像是一团巨大的阴影。
而陈越玺呢?
陈越玺是光,是星星,是他无法企及的高月,他站在陈越玺面前只会自惭形秽,只会僵硬地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的手,只亲密接触过陈越玺两次。
第一次是在大槐树下,第二次是在高中篮球联赛的赛场。
高二的时候,穆御森已经长到187厘米,又高又胖,远远看着像是一堵黑墙。他虽然高,但没有人会喜欢他,因为他胖,总是油腻腻的,像是个永远洗不干净的炒瓢。
而那时的陈越玺,是附中最帅最温柔最有才情的白马王子,不仅女生们为他心醉神驰,就连男生也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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