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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素望了眼整个祭祀的场地,说是祭坛其实很简单,这片浅溪的岸边有一块光滑的圆石,祭祀用的东西便是摆在上面,猪、牛、羊头等一一不少。
“带小爵爷去沐浴吧,贫道先四处看看。”游素回道。
“那好,弟子也正好陪着道长一同检视一下,”岳古楼望了眼跟在游素身边的岳长乐,见他一脸傲慢地斜眼盯着游素,显得极为不敬,便冷哼一了声:“李福,找人带少爷去沐浴净身。”
“是,”李福点头,回身对着正在忙碌的家丁叫道,“李甲,你过来。”
远处一个清俊的小厮抬起头望向这边,“唉”了一声,立刻小跑了过来:“李总管,有什么事要吩咐小人做的?”
仔细一看,这人正是当日帮着游素施药济民的家丁。
李福指了指岳长乐,说:“带少爷去沐浴更衣。”
李甲点点头:“知道了!”
哪知他刚走到岳长乐身前,就被岳长乐一脚踢翻在地,似乎是有点没反应过来,李甲只是闷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捂了捂被踢的肚子。
“我才不要他服侍我!张随呢!?张随死哪儿去了!”岳长乐叫嚣道。
“胡闹!”岳古楼脸色一变,指着岳长乐的鼻子骂道,“你这个逆子,就知道成天跟着张随胡作非为,今天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欺凌弱小!你……你是不是皮痒了?想要家法伺候!”
岳长乐见自家父亲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怒骂自己,旁边还有个外人,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他冷冷一笑道:“家法伺候?好啊,反正又不是没挨过打。”
李福扶起李甲,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父子,暗自叹息一声:“少爷,今天是来为您祈福的,您若心里有火,回去再说。张随自己欠了赌债,早上债主找上门来,小人已经拿钱打发了去,并将张随赶了出去,此人不学无术,少爷也莫心存留恋。”
岳长乐脸色一变,猛地看向李福:“好啊!我说怎么一大早的就不见张随?竟是被你赶出去了!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少爷!张随是我的人,是你能随便赶的吗!”
李福沉稳地跪下,一旁的李甲见状,也立马跪了下来,李福略微刻板的声音平淡地说:“少爷若是怪奴才,奴才回宅后立刻去领家法,还请少爷现在以大局为重,随李甲前去沐浴更衣。”
岳长乐不依,又是一脚将李甲踢翻在了地上,大声嚷道:“我就是不要跟他去!就是不跟他去!你想怎样?!”凡是跟那个神棍有勾结的,他岳长乐就不想亲近!
“混账东西!”只听到一个清脆的耳光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岳长乐捂着半张脸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相爷岳谷楼,脸色青白交加。
“爹……你……你打我?”岳长乐咬着牙说,双目泛着红光,原本俊朗的容颜看起来有些狰狞。
“你,你再敢给我闹事!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岳古楼喘息着说,似是被气得不轻。
“父子之情?”岳长乐忽而苦笑一下,揉了揉嘴角道,“您当我是您儿子么?我们之间有这狗屁东西么?”
岳古楼脸色一白,俯身一下捂住胸口,抬手指着岳长乐,“你”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相爷。”游素扶住身边摇摇欲坠的人。
李福见势头不对,也立马起身扶住岳古楼,转头对岳长乐说,“少爷,您少说一句吧。若是您不想李甲服侍,奴才找其他人。”
岳长乐望着气息不顺的岳古楼,眼神深沉难测,片刻,甩袖哼了一声,朝着不远处相府的一处房产去了,那宅子不大不小,正是为了祭祀之时所用。
李福随便叫了一个家丁跟上岳长乐,嘱咐他小心伺候,又叫李甲继续做事,便同游素扶着岳古楼坐到一边的马车上。
半晌之后,岳古楼平定下情绪,略有些落寞地对游素道:“道长,让您见笑了。”
游素默了一下,这本是别人的家事,他不好多言,于是摇了摇头将话题转移了开去。
“相爷,等会儿祭祀的时候,不需要太多人在场,留十几人便可。”
这时,正好有家丁前来禀告安排妥当了。
岳古楼点点头挥退家丁,对游素道:“这个好说,除了我和道长,还有李福和那个逆子之外,再留几个家丁和侍卫便可,”说着,又对李福道,“你去吩咐下吧。”
“是,老爷。”
李福走后,岳古楼抬眼看向游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游素见他有话要说,却又似乎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