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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远点头,收拾了些用具。
胡归坐着目送他们走出去,脸上表情有点不可置信,“哈,完全无视我了?”他笑了会,神色渐阴沉,一脚将前头木制矮桌给踹开。桌子没有翻倒,只是移了位,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好像很喜欢你,是不是察觉不对,所以态度变冷了?”
胡归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怎么能这样,太过份了!”
“我明明对他那么好。”
姚远手里拿着一株野菜,回头没见应闲,慌得直叫他名字,应闲好一会才应他,其实不过几步距离,只是雾太大,让他们看不见。
姚远循声找了过去,“你怎么了?别走散了。”
应闲两手空空,看着姚远手里的野菜,“那不是有毒的吗,你摘来干什么?”
姚远一怔,举起手里的植物细看,想起几天前他们也是来寻吃的,结果那天也出了很多意外。
那时候胡归刚自残没多久,庄青青也还有行走的力气,几个人一起入林子寻野食,以他们微薄的植物认知,刚见到类似野菜的植物,庄青青就迫不及待生吃,结果直接舌头麻痹,后来头晕脑胀了一整天。
☆、二十五
那时候胡归刚自残没多久,庄青青也还有行走的力气,几个人一起入林子寻野食,以他们微薄的植物认知,刚见到类似野菜的植物,庄青青就迫不及待生吃,结果直接舌头麻痹,后来头晕脑胀了一整天。
就算摘些别的,其实也都差不多是无法食用的,所以当时他们几个人多少都中了招,好在吃得少,只出现轻微的幻觉,有龙炎和应闲沉着应对,倒也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受了些惊吓。
后来他们很少进林中深处,只在村子的边缘地带,以防再有什么意外。说不疑神疑鬼是假的,如果真有其他办法,龙炎也不会动手杀掉钱药。他们也想学学古人,饥荒时吃树叶,树皮,树根,可下了肚,却始终消化不了,最后抠着喉咙吐出来的全是泥土。
庄青青当时又哭又闹,不肯再吃东西,她说这是被鬼迷了,小时候听过一些鬼故事,有个人走夜路回家,碰见一个老朋友,请他去又吃又喝。第二天一早,别人在路边发现了他,嘴鼻七窍里全是泥沙,要不是抢救急时,就死定了。
想起这些,姚远懊恼的将植物扔掉,干脆席地就坐,“应闲,怎么办啊,我们出不去了。”
在来的路上,应闲已经将叶飞的情况告诉了他,“来的时候九个,现在只有我们四个人了,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算了,回去吧。”应闲没多说,等姚远站起来,就朝来时的方向走去。林中雾浓,他们压根认不到路,只能靠着方向感,之前备有指南针,但到了这边也是感应失灵。
应闲离开那屋子不久其实就有点后悔,这种时候,他不该留胡归一个人,但那样的胡归实在令他感到陌生。
这次是唯一一次顺心意的,他们顺利的出了树林回村中,以前进了林子,就算想回村也非让他们绕上大半天不可。
姚远看他这一路老是走神,猜测道,“你是因为胡归才出来?”
见应闲没应答,姚远继续道,“我倒觉得他这样不错,自少让人省心,只要他不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来。”
“我原以为他是状态好了点,性子才会变得强硬起来,但是现在我觉得……”应闲抬头看向那半山腰的屋子,“这村子里不干净,你说,他会不会是鬼附身了?”
姚远脚步一顿,看向应闲,“你这么说也有可能。那我们可得防着他点,这个疯子。”
应闲回头道,“如果真是鬼附身,我们怎么防?”然后他又回头,继续朝上坡的道上走。
“你这人……”明明是他先提起的,现在又有被反煽一巴掌的感觉。姚远举起自己的手在眼前翻转,又在空中比划了几道,低语道,“驱鬼?”
应闲推开门,没看见胡归,他四处看了看,想着刚才在回村的路上也没见着他的身影,不禁担心起来,“胡归,胡归?”
胡归在二楼的房间里,他似乎听到了应闲的叫声,却没办法回答他,只能发出轻微的哽咽。他还记得那天自己跟着魔似的,一时冲动想着死,可当疼痛传来后悔的时候,却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如今也正是如此,他的双手不受自己控制,剥离着他身上的硬痂,略略长出手指头的指甲里此刻全是血皮。有的小伤在硬痂被剥落后也只见粉嫩一层新肉,但有的大伤就不一样了,血丝从内皮层渗出来,然后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