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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虚症,但谢公子脉象虽乱不浮…”胡大夫略一沉吟:“子不语怪力乱神,照说医者也该如此,但有几句话,若是瞒着王爷,胡某心下不安啊…”
纪凌看他躬身候着,自己不给个台阶老头儿这话断断是不肯往下说的了,冷笑一声:“什么乱不乱神的,你只管说。”
“这谢公子在京中也是颇有名声,人称他能通阴阳,见鬼怪,伏魔除妖,请神做法,无一不通,胡某也是将信将疑,但今日一见…”
“哦,伯乐能识马,你还能识巫师?”
“不敢。谢公子是否真能通灵,老儿不知,但他脉象,气血却是不同常人。他的虚症并非新染,应是沉疴已久,按他这个宿疾,早该是缠绵病榻的人了,再经这次的事,换了旁人只怕已没了性命。只是他…他那脉中有股子阴气托在那里,浮浮薄薄,却也不散,这才延了性命,胡某行医数十年还是头一次遇见。”
“你想说什么?”纪凌长眉一轩。
“胡某也是臆测,这谢公子身上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这样的人恐是会吸人阳气,王爷千万谨慎。”
纪凌听了抿着唇,半天没言语。胡大夫以为他是怕了,仔细端详,纪凌嘴角轻轻勾着,却似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胡大夫正诧异间,纪凌忽地伸出手来:“你帮我把把,看我脉中又有什么?”
胡大夫到底是深知纪王府内幕的,惊是惊的,脸上分毫不露,帮纪凌轻挽袖子,立在厢房前诊起脉来。
“王爷脉搏有力,气血顺畅,是安泰之相。”
纪凌拢了袖子,挑起眉毛:“我这脉里却没东西托上一把?”
“王爷是大贵之命,鬼神都不敢近,怎么会沾那些东西?”
胡大夫说得恭敬,纪凌却冷哼了一声:“照这么说,我也不必‘谨慎’了。”说着一挥手,进了厢房。
长廊之上,清风过处,内院馥郁的花香架着这风载浮载沉飘了过来,中人欲醉。童子见胡大夫呆立原地,轻轻叫了声:“老爷。”手指碰到老头肩膀,胡大夫浑身上下一阵哆嗦,童子抬头,见他一张脸都青了,定定看着自己,似入疯魔。童子怕了,再唤了声“老爷”,胡大夫这才如梦初醒,眼珠子一错,冷汗淋漓而下,他一把抓住童子的胳膊,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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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西厢房里,谢清漩正似睡非睡靠在床上,只听门帘一响,一阵脚步向这边过来,床前的使女低低喊了声“王爷”,他以静制动,也不做声。
“睡了三天还不够吗?”床往下一陷,人靠了过来,不等谢清漩说话,下颚已被人捏住:“这脸倒是越发的白了。”
“王爷。”谢清漩挣了一挣,奈何纪凌手劲奇大,竟挣不开,下颚处一片生疼。
纪凌见他轻蹙了眉头,病后体怯,难得显出几分楚楚的味道,一时心痒,腿一抬,也不脱靴子,径自上了床,一手把谢清漩揽了过来,一手自他的领襟探入,轻轻摸索。这男子的胸脯,比不得女子,有两团馨香酥软,只是那细细的乳首,摘取之间,软腻可爱,也颇可把玩,只是捏揉了半天,也不见乳头硬起,纪凌便有些扫兴,想到交合那日,任凭自己百般撩拨,却只听谢清漩呻楚,也不见他情动,想到这里一股怨毒自胸中升起,指尖贯力,掐捏着小小的乳尖,不似押玩,倒像是上刑一般了。纪凌一边折辱谢清漩,一边含了他的耳珠恨声道:“你还真不能经人事啊!莫非你胯间那东西是假的不成。”说着手从他胸前滑下,一路经腹及股,直探如双腿之间,可摆弄了半天,手中那个东西,依旧软柔如棉,竟连那天的光景都不如了。
“王爷,”谢清漩轻轻按住了纪凌的手:“我早跟王爷说过,我是个废人,留在身边,只是扫兴。”
纪凌反手握住他的手,谢清漩的手指纤长,手心干爽,抓在手里,虽不旖旎,却有种莫名的安心之感。纪凌将他扣住,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凑过去吻他,谢清漩病后嘴唇有些干涩,他不会迎合,那舌头也是木的,纪凌一个人辗辗转转,好没意思,真正觉出怀里的毕竟是个男人,那滋味跟女人比真是差了很多。可他偏不想放下手中这个男子,仿佛意在形外,纪凌总觉得那身子里有什么东西是他要的,看不到,摸不到,锤他,打他,也出不来,吐血受苦的似乎是谢清漩,可独个儿焦躁的却是纪凌。
纪凌最恨自己一团火,对方一块冰的处境,他偏要他难耐,火烧城门,还能让池鱼跑了不成!
“你睡了三日,这可又添了三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