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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起来啊,那个柳敏真够狠的,”易泽昊说。
“虎毒不食子啊,人心狠起来连畜生都不如!”柯言骂道。
“老天也算有眼,让凛远这小子活了下来,”付钧说,“不然我还真不敢往下想。”
我出事那天,当年姐姐送我的咖啡杯突然裂了,与其说是老天有眼不如说是姐姐保佑,当然这些我才不会告诉眼前这群混蛋。
“少废话,吃饭啦!哇~~今天付队长下血本啊,买了这么多好吃的~~”柯言握着筷子大吼,好像别人不知道他就是个吃货似的!
出院这种喜事自然少不了喝酒,但我大病初愈柯言不让我喝。所以最后的局面就是,严暮和易泽昊两个人喝高了划起了酒拳,付钧喝醉了直接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柯言则是一个人捧着酒瓶手舞足蹈地唱起了歌,而我则是倚在夏语冰怀里和他一起窝在了沙发上休息。
“这群家伙没吵到你吧?”我小声问夏语冰。
夏语冰笑着看了眼还在厨房闹腾几人,“没有,他们都很好。如果我活着,也很想和他们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说我已经出了院,但实际上还有很多行动不便,加上案子已经破了,所以局里给我放了个大假,于是我便成了真正的闲人。
本来柯言坚持要搬来和我同住照顾我的起居,但我随口扯了个谎告诉他我已经请了护工,他才放下心来。
休假的第一天清晨,我在一片四溢的粥香中醒来。住院这段日子,每天吃的都是付钧妈妈做得各色菜肴,虽然比医院的病号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总归不和我的口味,细细想来,还是夏语冰做的饭最好吃。
我穿着家居服趴在吧台上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夏语冰调笑道:“我们亲爱的家庭煮夫在干什么呀?”
“你起来那么早干什么?”他说着还不忘捏起一块炖牛肉放进我的嘴里,“来,吃块牛肉,牛肉长力气~”
我嚼着鲜嫩的牛肉瞧见料理台上摆得满满的食材,不禁有些疑惑,“喂,我两个多月没回家了,那些东西哪儿来的?”我昂着下巴指了指料理台。
夏语冰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笑,“我附体到了严暮身上去买的……”
我朝天翻个白眼,真服了他了,“等等,谁付的钱?”
“当然是从他口袋里掏的钱啊!”
“干得漂亮!”我鼓励地拍了拍夏语冰的肩,难怪那小子前两天抱怨说钱包丢了呢,原来全都便宜了我。
邻人(修改)
太久没放过假,现在有了空闲时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打发,苏筱悠的案子虽然已经有了个了解,但还没有开庭,这段时间我也不能随便乱跑以便随时上庭作证。柳敏和她情夫死罪难逃已成定局,开庭审理也只是个流程。
人一闲下来,心思也就多了,之前刻意不去想的问题一个个接踵而来,似雨后春笋般钻了出来;夏语冰的尸体依旧无人认领,爸爸他住院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说不定是易泽昊那小子扯谎来骗我回家的。
我赖在沙发上翻个身去看那个已经成为标准御宅族的死鬼,他正拖着吸尘器哼着不着调的歌在打扫卫生,“我说,你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不无聊吗?”
“不啊,家里干干净净的多舒坦。”
懒得搭理那个洁癖鬼,我重又躺回沙发上,人受了重伤未愈体力就是不行,坐久了都累得慌。
“累了就回房里到床上躺着去,别窝在沙发上,回头着凉了病上加病,”某死鬼走到沙发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
我拿过靠枕挡在脸上假装没听到,我才不要一直躺在床上,像个废人一样。
他拿我没办法,只好从房间里捧出条毯子盖到我身上,“你啊,有时候真像没长大的孩子。”
刚想反驳他两句,就听到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搬东西。这栋楼上上下下总共就住了我和顶楼的陆老伯,陆老伯两个多月以前就去女儿家带外孙了,难不成他家遭小偷了?
想着我就跑到门边隔着猫眼朝外瞄,就见几个穿着搬家公司制服的工人正抬着沙发往我对门那户里搬。对门原本住着一个孤寡老太太,无儿无女,前年病死了,后来房子就被法院收回,,一直空置到现在。这个新搬进来的是什么人?
我转动视线朝门边看去,一个被黑色风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高大男人正抱胸倚在门框上,深邃的眼神同样打量着我们家?!一扇门有什么好看的?!
男人站直身体迈开修长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