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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啊,别太伤心了,有的事情是谁都不能左右的了的。”老叔说着,并且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边说边安慰着我。由于刚才姥姥告诉我千万不能说话,所以,老叔说了什么我只当没有听见,口上一句话不说,可是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以后好好听你妈话,好好上学,争取以后有出息,也叫大家看看,别辜负了你爸对你的一片希望。”老叔继续说着,我不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还是这是为了试探我的,答话吧,还怕犯了忌讳,不答话吧,老叔说的话又确实是句句得听。“你看今天闹得,这叫什么啊?不少外人都看不过眼了,你想想,如果你现在有权有势他们敢来这里闹事?是吧?”我没办法了,老叔说的话句句是理,并且还用问句来引诱我说话,这可怎么办?老叔的话依旧继续着,每句话我都想回答,但是我不能说话的,所以我就“恩,哼”着,算是对老叔的回答吧,最起码这样不叫说话吧?
这一路上就是老叔一个人一个劲得和我说话,直到我们走到了家。我依旧闭口不言,虽然有不少人都问我为什么这么早就回家了什么的,但我不能说话,现在首要任务是把父亲坟头上的土放到西屋被子底下。
就这样,父亲的丧礼就算结束了。简简单单,急急忙忙,仓仓促促,惊惊慌慌。不管怎么说,在封建礼教上来讲,父亲的灵魂就算是入土为安了。但是在我的心里,父亲的灵魂依旧漂泊着,漂泊在我心之中,漂泊在高速公路之上,漂泊在蒙冤的肇事里,漂泊在这不公的世事里。
世间的残酷难道能被泥土所掩埋吗?人生的不平难道是一座坟包就能掩盖的吗?我家这憋屈的冤屈难道是这样就能被忽视的吗?世间的不公难道就没有个喊冤的地方吗?
第四十一章 丧礼上的亲戚朋友
我是先到家的,后边大队人马在我回家半个小时后才陆续赶了回来。
现在我也这么想,如果命运想玩弄你,你是怎么逃也逃不掉的。当感到被命运所玩弄的时候,那么,就别再奢望命运的怜悯。我走我的路的,但我的家事却一直逼着我向歧路上走着。
我就知道我老姑那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几乎是与后边的大队人马一起,我代叔叔的车也开到了我家来。车上我老姑父的骨灰依旧在,不过此时的车中多了个人,那人是我老姑父的嫂子。这个女人确实有心计,不过当把心计都用在做坏事上面的时候,那这心计就应该叫狠毒了!这女人就是这样。
“我们不为别的……”那女人下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但是她的话是不中听的,因为她手中拿着我老姑父的骨灰盒,可想而知她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你这个骚婆娘,你给我赶紧滚,小心今晚上我就去你家炸了你。”是我三舅,不知道三舅为什么这么恨这女人。也难怪,这个女人是每个明白事理的人都应该憎恨的。
“你看,三哥说话还是这样不讲情面,好好好,那我就长话短说……”这女的依旧厚着脸皮说着。
“你还会有什么好话说?你拿着骨灰来这里还会有什么好事?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三舅一点情面不讲,话说得特别绝。
“我会走的,但是今天这话我必须和你们说清楚,——二十万,一个子儿不能少!”她终究也有忍耐不住的时候啊?此时扯掉了那张虚伪的面孔,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否则……”
“玩你妈蛋去,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不要说二十万,就是二十块我们也不会给你,你别做梦了!”
“就知道你们这帮人没有良心啊,害死了别人一条命这时候却不认帐!我这弟弟死得好惨啊……”似乎用哭泣耍赖是女人天生的武器,这女的此时把这武器用得恰是时候。
“谁害你家人了?你给我说清楚!”三舅是个粗人,他的每一句话可以说都是中了那女人的圈套的。
“看来和你们说理也说不清,我们只能在法院上见了。”你看,这话才是她真正想说的,她这么一说出来显得是我们逼她说似的,这女人还真是难缠!
“去法院就去法院,谁怕你啊?”三舅这话已经说得没有力度了。这时候旁边早就围上了不少人。我的两个姑姑还有我二叔也在其中,他们是不想看见事情闹到这样地步的,因此上前来说起了好话。
“我说他嫂子,这事何必要去法院呢,怎么说咱们也算亲戚呢不是?有什么事咱们可以慢慢谈,老三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是我二叔,此时的二叔还对我家的事情很是操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骨灰我们不要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