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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很偏,周遭都没有住户,看样子是个废弃的田地。走到门口的时候,兴奋地招手,这厢却没有人往前挪步。
屋子很破,房上稀稀落落盖了层稻草。支撑屋子的毛竹经年风吹雨打,已经烂了,勉勉强强半斜着。
呛鼻的尸臭味熏得众人不敢呼吸。陈青口的鼻子在江湖上可以排第三,第一是他爷爷,第二是他爹。现在,即是他想勉强自己往前走,他的鼻子和五脏六腑都不答应。
余寡妇和小包早早就开始脸色发白,清风和小球已经找地方呕吐。绝色公子用扇子面遮住半张脸。他们哪里经历过这些~!
傻大个见他们都不进,嘟囔着:“嫌。。我家穷,是不是?”
一猫腰进了屋,背了个老太太出来,也是破衣蓬头,脑袋耷拉在傻子的肩上,不用问,老太太已经断气多日。
傻大个还很高兴,一边给他娘讲:“咱。。可算遇着好人咧!看病啰!”
余寡妇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换谁看了都不好受,也怪沈之春要说什么千两黄金。
傻子浑然不知,催着陈青口:“俺们娘俩都妥了,走。。走吧”
陈青口拿出些散碎的银子,交给小球。
小球接过来就走,也不需要问。
刚才的街上再往前走就有棺材铺,小球挑了一口现成的棺材。棺材铺的伙计一听说是给傻子娘的,也忍不住唏嘘:“这娘俩活得真辛苦,老太太腿脚还不好。就靠傻儿子那几个砍柴钱。有上顿没下顿。”
小球也叹气,小脑袋支棱着:“哎!苦命人呐!”
等伙计把棺材抬上板车,陪着小球送到傻子家门口,傻大个干坐在地上,闹得天昏地暗。
“你们不肯帮忙。。就算了,说什么。。我娘是死的!”
“你们。。是坏人!娘。。咱不理他们!”
任谁劝他都听不进去。一味地撒泼。
你别看小球,关键时刻小球还真有主意。
他仰起脖子,尖着嗓子对傻子喊话:“傻大个,你摸摸你娘的鼻子还出气吗?”
傻大个被他这么一说,马上就不服气:“你。。。个矮冬瓜,怎么说的话。我娘不出气,谁出气,她。。又不是死的。”然后真就去探老太太的鼻口。
这一摸不得了,那还有半丝呼吸?
傻大个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娘。。娘啊。。”小球和陈青口劝了他半天半天,他才同意将尸体入棺。
日头已经向西转,眼看今天是不能赶路了。
幸好穷人家没有那么多讲究,不需要看风水,选吉日,请和尚才能下葬。找个地方立个坟头也就算了。
陈青口向棺材店的老板打听哪里有地,老板也是热心人,给介绍说,穷人家一般葬在镇东的山上。
他们趁晚饭前这会儿,帮着傻大个把棺材抬上了山。似模似样挖了个墓给埋上。
余寡妇细心,还准备了些纸钱祭品。等大家下山,已经是半宿了。
陈青口这才想起,他一天都没有吃饭。
小球从包袱里拿了馒头和水出来,又从小包的包袱里变出了鱼干肉干。分给大家。
谁都饿坏了,连绝色公子都满口满吃了两个馒头。
唯独傻子两眼直直地望着山的方向。
绝色公子有感而发:“清风!本公子决定劫富济贫!”
清风一趔趄:“公子,普天之下最富的是什么所在?”
绝色公子毫不犹豫:“当然是我们富贵山庄!”
“那您还劫哪门子的富啊!”小包将最后一口肉干塞进嘴里。
清风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很同意小包的话。绝色公子悲愤了起来,觉得世事无常人情冷暖,自己的书童才一天就向着别人了。
余寡妇困了,问:“今天我们宿在哪里?”
陈青口一指马车:“不才半宿,将就一下就过去了,方才花了不少钱。决不投店!打死我也不!”
余寡妇吩咐小包小球清风:“那就打死他吧。”
一众人上马车,傻子还在原地踌躇。
陈青口用马鞭指他:“你的棺材钱还赊着呢,想白吃白喝?你也不问问我陈青口是出了名的瓷公鸡,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赶车!”
傻子咧开嘴,答应:“来咧!”
于是,这车上又多了一个赶车的人。这一天傻子少了相依为命的娘,多了一车的朋友!他们把车赶到安全又僻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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